不好我理解，但家裡還要正常生活，沒有人專門供你撒氣！你也不許衝孩子胡說八道！”

&esp;&esp;齊媽聞聲出來，立刻說，“這一大早的，齊全剛醒酒，也沒休息好，好好說話，別發脾氣。”

&esp;&esp;“誰在發脾氣？”向亦文說，“孩子每次磨蹭遲到我都沒有發過脾氣，怎麼他送就要發脾氣？”

&esp;&esp;“你體諒體諒，他心煩，也是沒辦法。”齊媽試圖勸解，“他都……”

&esp;&esp;“我都怎麼了？！”齊全打斷他媽，“我都失業了是吧？你們所有人都在這兒同情我憐憫我呢是吧？我沒有錢賺，全家喝西北風，同情我幹什麼？我這種廢物不值得同情！……”

&esp;&esp;大家說話聲音高了些，小琪有點被嚇到，憋回了哭聲。齊全把水杯砰地懟在桌子上，她又下意識用手矇住了自己眼睛。

&esp;&esp;“行了，你也別去送她了，讓我爸去吧。”向亦文懶得跟他吵，給小琪穿上衣服，又跑屋裡去叫她爸。

&esp;&esp;“家裡這麼多閒人，非叫我。”向爸在門口穿鞋，不滿地嘀咕。“你快走吧。”向亦文趕緊說。

&esp;&esp;整個上午向亦文都把自己關在樓下開線上會議，開完了也不想上樓做午飯。她聽見樓上二寶又哭了，又聽見她媽去哄了，於是自己還是不想動彈，整個家裡都像被低氣壓籠罩，只有一個人待在電腦前面的時候才可以假裝不被影響。

&esp;&esp;向亦斌在一牆之隔的客房打遊戲，外放的聲音她戴著耳機都聽得見，她終於忍不住過去踹了一腳門，又過了幾分鐘，遊戲的聲音總算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