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紅包的。”齊盼心裡有點過意不去，要不是因為奶奶沒了智慧手機，她也不會連個紅包都沒法發。給現金，她前腳走後腳就又被她爸她媽拿走了。

&esp;&esp;“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小孩才收紅包，我還收什麼。”

&esp;&esp;“……我呀，腦筋不太清楚了。”奶奶摩挲著她的手，“有時候呀，他們在我身邊跑啊跳啊，爬啊，叫爸爸媽媽，叫爺爺奶奶，我就總把他倆啊，認成你和齊全小時候。”

&esp;&esp;齊盼一愣，心裡莫名泛起酸來。

&esp;&esp;“你倆啊，也是一大一小，他還不會爬的時候，你都滿地跑了……”

&esp;&esp;“老太太，這都老掉牙的事了，跟齊全叨叨過多少遍了，又來。”齊媽站在房間門口，臉上沒什麼表情說道。

&esp;&esp;“我愛聽。”齊盼背對她媽，淡淡地說。

&esp;&esp;齊媽就轉身出去了。

&esp;&esp;其實她並不愛聽。童年沒有什麼值得記住的，她滿地跑的時候，齊全還不會爬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因為對弟弟的疏於照顧而捱打了，不是什麼溫馨的回憶。

&esp;&esp;齊全家的兩個孩子在她極為短暫而有限的觀察中，並不是這樣的。小琪性格活潑鬧騰，想一出是一出，向亦文很寵她，也不會因為她沒有妥善照顧不會爬的弟弟而責備她，本來她就不具有妥善照顧別人的能力。

&esp;&esp;“你是鬧鬧嗎？”

&esp;&esp;小琪跑來站在房間門口，好奇地問。

&esp;&esp;齊盼就扭頭衝她笑了笑，“你怎麼知道呢？”

&esp;&esp;“因為太奶奶總叫錯。”小琪笑嘻嘻地說，“媽媽說太奶奶年紀大了，就會認錯人，把我們都認成小孩。爸爸媽媽是小孩，你也是小孩。”她指著齊盼。

&esp;&esp;“叫姑姑。”向亦文抱著二寶經過，笑著拍了拍小琪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