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艇上的幾個人莫名其妙,他們的表情彷彿在響應我:“你讓我們看什麼?”
我有些呆滯,順著自己的手臂看過去,手裡的那隻人臉水母消失了!
不管怎麼樣,他們先把我弄上了小艇。被陽光照射的溫暖感覺,讓我重新煥發了對空氣的渴望。我一邊對它們解釋剛才看到的東西,還嘗試從手掌中間尋找消失的那張臉。
我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在深海當中看到一張蒼白色的人臉那種詭異的感覺,在尼康的心目中,這很可能是一種神聖的體驗。不過不管這些水母是什麼新品種,總之我們在這裡進行深度下潛的計劃目前是泡湯了。
簡很清楚這些水母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麻煩,她對我們說,今天就不要再派人下去了。在這些水母群當中放置一個鐵籠子下去是很愚蠢的行為,我能活著回來大概是因為經歷的只不過恰好是水母群的邊緣。
今天的冒險經歷就到此為止了,王胖子和我回到船艙,為人臉的事情爭論不休。陳教授來跟我們討論過一次,不過他參與的重點在於這些水母到底是什麼特殊的品種,或者更傾向於如何對這種生物進行分類。
我有些不耐煩,對他說:“就分到動物類裡邊,絕對沒有錯。真的,教授,我們出來不是進行科學考察的,麻煩你不要再問我知不知道生物分類知識了。”
陳教授見自己自討沒趣,也就不再繼續參與討論了。我和胖子兀自口沫橫飛地在爭論,到底這些水母是不是人豢養的。
因為在我看來這些水母和普通的海洋生物很不同,它們簡單的細胞下面,似乎蘊藏著某種強烈的動機。到底是幹什麼呢?我覺得一旦我暴露了面板,就能感受到它們對血肉的瘋狂渴望。
儘管在此之前我沒有試過,不過我就是冥冥中感覺到這些水母不同尋常。它們像是守在墓穴宮殿附近的惡鬼,為了侍奉墓主人而存在。這和陸地上帝王養屍兵的道理差不多。
……
我們第二天放了探測儀下去,這些水母在探測儀發射過來的影像中清晰可見。尼康顯得很興奮,一邊觀察,一邊在喃喃自語著什麼。我在猜想,他可能又感覺自己看到了什麼神蹟。尼康是個虔誠的教徒,信奉他自己的神。不過具體他的信仰是什麼,我還不甚瞭然。
簡皺著眉頭:“必須換個地方了。”
我很贊成,到現在為止,它們都還沒有跟我透露海地墓穴的具體位置在哪裡。我有理由相信胖子所說所謂具體的經緯地點座標,都是他做夢夢到的。
我們乘坐著遊輪,一路繼續往南進發,目的地是一個已經被探測過、標記在地圖上的小島。
第三天,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塊平地。遊輪拋錨在海岸線附近,我們駕駛著小艇,來到了岸上。這小島的面積不小,近距離看上去有種陸地的錯覺。
簡對我說:“這個小島叫離開島,是一個澳洲人發現的。”我跟她諂媚地笑了笑,拍馬屁道:“你懂得真多。”
她也笑了笑,指著地圖說:“這上面寫的。”這是一份太平洋附近海域的地圖,製作很精細,在市面上是買不到的。我覺得對於這些具備考察癖好的老頑固來說,簡直把地圖看得比姓名還重要。就好比騎士手中的劍,一種傳統和信仰。
陳教授顯然就是其中一員,他一上岸就嚷嚷著要去森林深處做實地考察。我和王胖子都被他嚇了一跳,覺得還是安安穩穩帶在海邊輕鬆自在。
簡和尼康似乎來過這裡,他倆帶著我們走了一條小路,不久一幢白色的海濱別墅就出現在我們面前。遊輪上的船工都留在船上,它們似乎對船有種特別的熱愛,如非必要,是不願意離開船的。在她們看來,似乎遊輪比海岸還要安穩踏實得多。
我不是水手,所以並不能理解這種情懷。因此當看到距離岸邊不遠的海濱別墅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就把回到船上的念頭拋到腦後,恨不得一輩子都呆在這裡。
可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確實被那些頭頂著人臉的海地怪物產生了恐懼的原因。
這幢別墅設計很精到,使用的都是當地的木材,幾乎沒有多少人造材料。就連白色的油漆似乎都是一種天然燃料。在這種地方搭建這麼一所房子,肯定花費不菲。我不知道姓富蘭克林的這金髮小妞到底多麼有錢,但是這樣的奢華,還是讓我這種想下來的土包子暗暗咋舌。
我在林地上發現一種不怕人的小鳥,和鴿子一樣。但我肯定不是,而且我說的一樣似乎只不過是它們的羽毛是白色的。王胖子大罵我道:“日,你就知道鴿子,有日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