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和芸姑娘長得這般像,她一定……”
“空叔,你先下去吧。”
空叔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容離打斷。
瞧著慕容離警告的眼神,空叔暗自嘆了一口氣,朝他身後的人望了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退了下去。
慕容離轉身的那一刻,薑絲三人都還是有些緊張的,生怕他一開口,就是認親話術。
“你們方才為什麼說不能給他們吃這麼好?”
“啊?”
三人的思緒早就飄遠,聽到慕容離這麼一說,三人都有些懵。
還是薑絲第一個反應過來。
“對他們這種人,有必要吃這麼好嗎?能給半個窩頭都算好的。”薑絲看著那滿滿一筐白麵饅頭和肉片湯,嫌棄搖頭。
“那你說應該給他們吃什麼?”慕容離虛心請教。
薑絲圍繞著牢房走了一圈,而後停留在一個蹲在角落裡,渾身是傷雙手抱頭瑟瑟發抖的女孩牢房前。
“自然一日三餐都得伺候好。”
這話一出,還不用慕容離開口,旁邊負責審訊的人反而不樂意了,“你方才不還說不該給他們吃這麼好嗎?往常只放一餐飯,以後三餐都得做?”
“當然。”薑絲的手輕輕在女犯人牢門的欄杆上敲了兩下,“早餐就吃金汁泡飯。”
“啊?”
“午餐怎麼都得有兩個菜,金汁拌菜,主食就吃糙面窩頭吧,裡面加點穿腸爛肚但死不了人的毒藥。”
“嗯?”
“至於晚餐,那得吃好點,得來個肉菜,就油炸大蛆吧,你那獸院的糞坑一定不缺這玩意。”
“咦~”
好好好,真是大口吃翔的一天。
範桐聽完這話,不由對自家媳婦心生敬佩,果然,折磨人這種事舍她其誰,光是聽聽就已經想死了。
薑絲話音落下,那牢裡的犯人一個個變得精神奕奕,他們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割了說話這女子的舌頭。
“你看看,他們都激動地站起來了,就說明對此十分滿意。”薑絲快步走到中間,舉起手一一指過牢房裡的犯人。
那些犯人皆是雙眼發紅,大力拍擊著牢門,都是咬牙切齒看著薑絲。
幾人聽到薑絲的話,嘴角都抽搐起來:你確定他們是贊同,而不是想活撕了你嗎?
“看看你們這艱苦的條件,一定得請個大夫,萬一有誰吃太飽想不開咋怎?”薑絲雙手叉腰,認真建議。
“這……光是聽聽就想死了吧。”慕容離嘴角抽抽,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世上相似的人這麼多,她也不一定是那個人的女兒。
一聽這話,薑絲面上露出不滿的神情,“怎麼說話呢,我這是在幫他們謀福利。”
“你確定?”慕容離難得情緒失控,驚撥出聲。
“難道不是嗎?以前他們一天只能吃一餐,我來了給他們爭取了三餐,還給他們安排大夫,這不算福利?以前他們每天都要被打,如今每天只要把一日三餐吃完就行,這還不滿意?”
薑絲那張小臉,寫滿了疑惑與委屈,那無辜的表情,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
“你這個毒婦,我們即便是犯人,也是有尊嚴的,絕不受此侮辱,我等寧死不屈。”
審訊椅上那個正在受剔骨之刑的犯人,忽然放聲大叫起來。
很快牢房裡便傳來不少附和的聲音。
“閉嘴,安靜。”負責看守牢房的護衛們,用刀鞘敲擊著牢房門,高聲警告試圖讓他們安靜下來。
但顯然這麼做是沒用的,此刻那些犯人情緒高漲,哪是罵兩句就能安靜下來的。
“哇,看你叫得這麼大聲,一定是餓了吧,要不這一餐就餵你吧!”
範桐忽然跳出來,站到審訊椅旁邊,一臉期待的看著腿上鮮血淋漓的犯人。
霎時間,整個地牢都安靜了下來。
“嗯,你說得對,這人受了這麼久的刑一定是餓了,王爺,快讓人下去重新準備飯菜吧,第一個一定要先喂他。”薑絲也贊同拍手,甚至還對慕容離下了令。
慕容離看看被吊在一邊半點傷沒受的邪醫仙麻香蓮,又看看集中火力對付另一個黑衛的夫妻倆,一時間有些無奈。
他請他們來,不是審問麻香蓮的嗎?
可他倆怎麼玩別的犯人玩得那麼起勁?
慕容離一時有些頭大,但還是對聽雨揮揮手示意他下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