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醒了?”
習伯陽從地上爬起來,就算臉上帶著笑容,但長得一臉兇相的他,就連笑起來都給人一種充滿威脅的感覺。
薑絲與範桐初見習伯陽的時候一樣,環顧四周一圈,見四下無人,這才確定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你……也是我爹?”
說這話的時候,薑絲明顯平靜不少,好像對於突然冒出一個人來說是她爹這種事再平常不過了。
聽到她這話,習伯陽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收斂,看起來兇了不止一倍。
“什麼叫也是,我就是你爹,你唯一的爹。”
這話,幾乎是咆哮出來的,要是離得再近些,恐怕從他嘴裡飛出來的唾沫星子都要濺到薑絲臉上了。
“好好好。”
薑絲應著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但這個贊可不是給習伯陽的,而是給原身母親的。
那沒見過面親孃,到底是什麼頂級海後,這些傢伙被她pua得不淺。
薑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身後的牆面上,而後看向這個一臉兇相的男人。
“來吧,這位爹,做個自我介紹,叫啥名,來自啥組織,跟慕容芸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聽到這怪里怪氣的稱呼,習伯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而後把那張卸掉偽裝的臉湊了上去。
“我,你爹,習伯陽。”
“啥?是你?”
薑絲被驚著了,沒想到那樣和善的一張臉下,竟然是這樣。
難怪習伯陽要易容,頂著這張臉,誰敢讓他治啊!
“你怎麼在這?”薑絲上下打量了習伯陽一番,問出了和範桐一模一樣的話。
當然是接到訊息,說藺玉軒在這了,怕他搶走自己閨女,這才來的。
這話,習伯陽自然不會當著薑絲的面說出來。
“這不是想你了嘛!”習伯陽扭捏著說出了這話。
薑絲狐疑的看著他,顯然不是很相信。
“姐姐,人醒了。”
就在這時,對面屋子裡傳來了周小圓清脆的聲音。
聽到這話,薑絲立即轉身,邁步朝藺玉軒的屋子走去。
“媳婦,等我!”
見狀,範桐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可由於盤腿坐太久的緣故,腿麻了。
才邁出第一步整個人就軟了下去,差點栽倒在地上。
多虧身後的人拽了他一把,不然這會兒,他就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了。
“謝謝啊!”站定後,範桐對身後的習伯陽道謝。
“不用謝!”反正也不是真想幫你,就是不想你離我閨女太近。
習伯陽又給了範桐一個白眼,而後快步跟上了薑絲。
屋內,藺玉軒一睜開眼睛,便往薑絲之前坐的榻上望去,第一時間沒看到她的身影,滿眼都是失望。
聽到周小圓的話,他側頭看向門口的方向,滿臉都是期待。
看到薑絲身影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藺玉軒臉上的笑容徹底綻放開。
他微微張嘴,由於失血過多的緣故,嘴唇上乾裂一片,還不等他說話,嘴角便傳來撕裂的痛感。
嘴唇上的刺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灌進嘴裡的冷風,像一把剷刀,在他喉嚨裡颳了一遍,又刺又痛。
藺玉軒眼巴巴的看著薑絲,嘴裡卻發不出來一個字,這可把他急得不行。
尤其是看到跟在薑絲身後進來的人的時,急得他都開始用手拍床板了。
但由於身體太虛弱的原因,床板拍得並不響,以至於沒有人注意到他動怒。
薑絲靠近後,瞧了一眼床上的人,見他滿臉怒氣的看著習伯陽,便將視線轉向一旁的周小圓。
“怎麼樣?”薑絲輕聲詢問。
周小圓放下手裡的輸血器具,抬頭看向薑絲,“他的身體狀況比我想象中好不少,大部分毒素已經清除,剩下的那些對他造不成多大影響,後續靠藥物調理就行。”
聽周小圓這麼說,薑絲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好好好,金主爸爸活下了,她的金山銀山保住了。
“喲,還沒死呢!”
習伯陽進屋後,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口就是一句嘲諷值拉滿的話。
藺玉軒抬起一隻手指向習伯陽,嘴巴一張一合動得飛快,可沒有人能聽到他說什麼。
“問我怎麼在這?問我來幹什麼?”習伯陽盯著他上下翻飛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