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屋內的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還不等他們看清門外發生的事情,房間門又啪一聲,關上了。
“兄弟們,我是眼花了,怎麼看到老大抱著一個男人的大腿?”
張曉喜甩甩頭,想把剛才闖入眼睛的畫面,從腦海裡甩出去。
門口巨大的動靜,對周小圓的治療過程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於是張曉喜便開啟了門,打算看看門口什麼情況。
瞧著張曉喜那傻愣模樣,葉智明上前,一把將靠在門上的人推走,隨後拉開了房門。
屋內屋外,視線撞上的瞬間,一時所有人的都呆愣住。
範桐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後鬆開了習伯陽的大腿。
面對這麼多人探究的目光,習伯陽也略有些尷尬,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彆扭的移開腦袋。
“老大,這人誰啊,人家不進來就算了,你咋還硬拽人家呢?”張曉喜給了自己一巴掌醒醒腦後,一個箭步滑到範桐身邊。
教訓的聲音不小,聽得屋內眾人恍然大悟,聽得範桐臉黑如墨。
偏生這張曉喜還沒眼色,絲毫沒發現她家老大黑沉的臉,繼續道:“你這也太不講究了,拽人你拽手啊,拽人大腿,你也不怕有腳氣。”
面對張曉喜的指導和抱怨,範桐朝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你瞎啊,我什麼要把人往屋裡拽了?
範桐很想懟回去,但他忍住了,到嘴邊的話變成:“我看外面流浪狗挺多的,要不你出去把腦子掏出來獻個愛心?”
挽在範桐手臂上的手忽然就滑了下去,瞧著他臉上那不溫不火的笑容,手的主人往側邊挪了一步,拼命朝他擺手搖頭。
“別別別,老大我錯了。”
咱曉喜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她認錯快啊,管他錯在哪,先認下再說。
習伯陽回頭瞟了身側的範桐一眼,順帶他身邊的張曉喜也沒逃過。
什麼玩意,一點不守男德,都有媳婦了,還跟其他女子拉拉扯扯。
就這樣的貨色,哪配得上自己閨女。
這個女婿真是越看越不滿意。
“哼!”
對著範桐又是一聲冷哼後,習伯陽回正了腦袋,視線往屋裡望去。
又一次被冷眼對待的範桐一臉不解。
心想自己也沒招惹他啊,怎麼老是看自己不順眼?
在眾人的注視下,習伯陽抬腳進入屋子,腳步堅定朝床榻走去。
見狀,範桐連忙對眾人使眼色。
還好,藺玉軒的幾個婢女還不算太笨,很快就讀懂了他的意思。
四人中為首的知琴立即上前,伸手將人攔下。
出人意料的是,習伯陽就這麼止住了腳步。
習伯陽打量著床上雙眼緊閉,膚白如雪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呵,這狗東西還真是命大,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竟然還沒被那玩意折磨死。”
聽到習伯陽嘴裡辱罵的話,四個婢女全都湧上前來,將床上的藺玉軒和床邊的周小圓死死擋住。
幾個年紀不大的姑娘怒目橫眉,全都警惕的看著來人。
瞧著她們那模樣,習伯陽被逗笑了。
他的視線從幾個姑娘頭頂穿過,落在坐在床邊椅子的胖姑娘身上。
順著胖姑娘的視線望去,立即就被掛在床上那袋鮮紅的液體吸引了目光。
那是……血?
順著血袋連線的管子一路往下望去,見其終點落在藺玉軒的手背上。
他的手裡插著一根針,長針被兩條交叉的白布帶壓著,源源不斷的紅色液體,透過那根針頭流入藺玉軒身體裡。
這是在……給藺玉軒輸血?
這種奇怪的治療法子,習伯陽還是頭一次見。
他自己也懂醫術,所以對這種治療方式也充滿了好奇。
難道這是藥王的不傳之法?
自從得知薑絲的身份後,她身邊人的訊息,就已經命令下面的人查了個乾淨。
周小圓是藥王大弟子孫女這事,他早就知道了。
這天羅地網之毒,也唯有他們這一脈的人懂如何解除。
畢竟下毒之人跟周神醫師出同門。
不得不說,這藺玉軒還真是好命,竟然會在這裡遇上週小圓。
習伯陽的視線從輸血器具身上移開,在藺玉軒那張比衣服還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