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對話聲屬實算不上小,對面幾人聽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個婢女朝幾人的方向走了過來,向薑絲恭敬行禮後,轉向周小圓,十分客氣開口:“姑娘是醫者?”
周小圓沒有立即回話,轉頭看向薑絲,等待她的回答。
薑絲清秀的眉毛往中間擠了一下後展開,點點頭對周小圓道:“去看看還有沒有救。”
得了薑絲的回答,周小圓把擋在身前的繡花小包撥到側邊,上前為白衣公子搭脈。
白衣公子這會兒正靠在輪椅上大口呼吸,眼睛卻是一直盯著薑絲,“你……你叫什麼名字?”
周小圓才敢靠近,就聽到輪椅上的人問了這麼一句。
這人什麼情況,看個病還得問大夫名字,要是不出名的大夫,他還不給看不成?
“周小圓。”帶著滿心的疑惑,周小圓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聽到這話,白衣公子一下愣住,而後對周小圓點點頭,再次將目光看向薑絲,深吸一大口氣才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剛搭上脈的周小圓瞬間臉紅成猴子屁股,感情剛才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問的不是自己。
薑絲抬眸看向輪椅上的男人,試圖從他那雙滿是憂傷的眼中找到些什麼。
“薑絲!”
“薑絲?”白衣公子滿臉疑惑,似有些不敢相信,又繼續追問道:“哪個姜?哪個絲?”
“那個姜那個絲,炒菜的那個薑絲。”
薑絲這解釋很是貼切,因為她的名字就是由此而來。
那是她從訓練營幾百個孩子中廝殺活下來的那一夜,在此之前,他們只有編號,那晚教官帶著她去見了血首,那時的他正在做飯,便一時興起給薑絲取了這個名字。
白衣公子無法接受,他不敢相信自己和芸兒的女兒居然有這麼一個淺薄的名字。
為什麼她姓姜,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難道這些年她過得不好嗎?
“你不是跟著慕容離長大的?”白衣公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
薑絲搖搖頭,如果原身是跟在慕容離身邊長大,大抵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與他遇上吧!
“那你……”說著,白衣公子激動得想要站起來。
在一旁忍了許久的周小圓怒了,一把將人按回座位上,肉嘟嘟的臉上多了幾分怒色,“你有沒沒完,這毒還解不解了,你給我閉嘴。”
認識這麼久,薑絲還是聽到周小圓第一次發火,就連處理麻香蓮的時候,都不見她這樣,看來是真被這不聽話的病人氣著了。
“你先閉嘴吧!”薑絲實在不想聽他大喘氣似的說話,找著機會也立即開了口。
原本臉上還有些怒色的白衣公子頓時安靜下來,眉眼中多了幾分柔和,期待地望著薑絲,那眼神像極了一隻邀請主人擼它的小寵。
那目光太過熱烈,看得薑絲渾身發毛,她乾脆不看他,轉身坐下,盯著桌上那兩盤已經冷掉的菜,忽然就有點餓了呢。
“謝源,去後面叫他們弄幾個菜送上來。”
“好。”
謝源只答了一個好字,然後快步朝後院走去。
“頭兒,嫂子,這兩人咋處理,要不丟去餵你的老虎?”
張曉喜和葉智明不知什麼時候,把高興安和那黑衣女子捆了起來。
由於他們太過安靜,薑絲險些把他們忘了。
這會兒才發現,原來一個昏了過去,一個被抹布塞住了嘴。
“就先捆著吧,一個囂張跋扈一個下手狠毒,看著就不像啥好人。”這話是範桐說的。
瞧著那黑衣女人肩膀上還在流血的兩個窟窿,範桐望了一眼輪椅上的人,而後趁著眾人不注意,從武器庫取了兩個止血繃帶出來。
“給她包紮,別失血死了。”
接過範桐遞來的繃帶,張曉喜立即走過去,嘶啦一聲,徒手將那女子的薄紗外袍扯開。
一邊包紮眼神一邊往那兩座高挺的雪峰上看去,忽的,一股熱流從張曉喜鼻子裡湧了出來。
對於張曉喜那猥瑣樣,旁邊的葉智明簡直沒眼看,直接扭開了腦袋。
“確實是天羅地網。”
過了好一會兒,周小圓站起身得出了肯定的答案。
薑絲夾了一筷子肉塞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問道:“能治嗎?”
範桐瞧著自家媳婦鼓鼓囊囊的嘴,趕忙倒了杯茶水遞過去。
“可以清除大部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