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我是……你的……你的父……父親啊!”
就在薑絲思考要不要給自己臉上做點偽裝的時候,對面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就是這回,他說出的話,差點沒驚掉眾人的下巴。
“啥?你也是他爹?”
默契的質問聲,從薑絲周圍傳來。
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那白衣公子身上。
豈止是薑絲幾人,就連他身邊的四個婢女,還有趴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和高興安都驚呆了。
同樣懵圈的何止是他們,聽到幾人的質問聲,白衣公子也十分疑惑。
什麼叫也?難道這丫頭還有很多爹不成?
“你,是我爹?”薑絲自己都覺得好笑,今天難不成是什麼事宜認親的大日子嗎?
怎麼都上趕著當她爹?
“是,如果你是芸兒的孩子,那我就是你的父親。”白衣公子難得說了句完整的句子,只是說完後,又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這話一出,眾人的視線紛紛轉移到薑絲身上,不由自主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媳婦,難不成當你爹有啥好處?”
範桐話音才落,身側的人便投來一個凌厲的眼神,“咋的,你也想當我爹?”
範桐被自家媳婦那兇狠樣,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開口:“你這是哪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呢?”
其他眼巴巴望著的幾人,見自家隊長都吃了癟,於是乖乖閉上嘴,硬生生把和範桐一致的問題給嚥了回去。
薑絲把槍收回空間,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衣公子立馬會意,擺擺手讓婢女抬著他上前。
“他這輪椅是壞了嗎,為啥不推非要用抬的?”張曉喜忍不住吐槽。
“可能吧!”謝源簡單應著。
旁邊的明景煥已經不說話,因為他目之所及就是一片加厚的馬賽克,反正啥也看不到,管他們討論啥呢。
“這個人好像是中毒了。”當婢女抬著白衣公子路過周小圓的時候,她嗅到一股異樣的味道,於是低聲喃喃了一句。
範桐見他們進來,招呼小二把門關上後,讓他們扶著馬老闆下去休息。
酒樓裡的工人都很有眼力見的避開了,誰都沒敢在大廳停留。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如果我是慕容芸生的就是你的女兒?難不成你倆有啥約定,她孩子出生後要認你做乾爹?”
薑絲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一天之內跳出來兩個爹,如今這個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釋了。
可誰知白衣公子聽到這話,險些沒激動得吐血,他拍打著扶手,生氣得直接怒吼出聲:“什麼乾爹,我就是你爹,你親爹。”
“嘶~”薑絲倒吸一口涼氣,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打個電話給慕容離問問,他姐是不是就生了原身一個孩子。
“你確定慕容芸就生了一個孩子?你會不會是認錯了?”
“你娘……被人擄走的時候,剛……剛診出懷了身孕,我不可能……認錯的,你就是我的孩子。”
白衣公子的話立馬引起薑絲的警覺。
“擄走?”聽到這話,薑絲立即想到一個人的名字,也直接問了出來,“誰,習伯陽?”
聽到這個名字,白衣公子愣了一下,而後搖搖頭。
他顫抖著從懷裡掏出那個白色瓷瓶,又倒了好幾下,才倒出一顆藥來。
“當年,你母親在和親路上遭遇截殺,是習伯陽救了她,我從他那裡接回你母親後,他與你母親再沒見過面。”
白衣公子服下藥丸後再說話,果然順暢不少。
聽到這,眾人不由看向白衣公子的頭頂,莫名覺得好像開始變綠了呢。
“你確定慕容……我娘跟你回去的時候沒懷孕?”
薑絲一臉同情的看著白衣公子,瞧他那說話都費勁的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能幹那種事的樣子。
就他這身子,怕是連進去都費力,難不成用的上下?
越想越偏,薑絲趕忙搖搖頭,把腦袋裡的黃色廢料搖出去。
白衣公子聽到她這話,雙手緊緊抓著輪椅扶手,一雙眼睛氣得發紅,再配上他那蒼白如雪的膚色,像極了一隻會咬人的兔子。
“不可能,你是不是我的孩子,難道我自己不清楚嗎?”
白衣公子說這話時脖頸上浮現出奇怪的紅紋,就像是造影圖下的血管,分佈清晰看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