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是看出來了,這兩人關係不是一般的一般。
平日裡對女人避之不及的阿宴,就對葉大神不同尋常。
若沒發生什麼,他把頭扭下來。
“阿宴,我那五萬兩,你一起給了吧!”
祁冥宴忽然覺得,看墨非白被訛去五萬兩,也是幸事,莫名的愉悅。
鐵公雞被拔毛,難得一見。
墨非白見他莫不知聲,又憋嘴道:
“祁平安能有你這位皇叔,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不知他上輩子積了多少福。
不過,死魂咒一事……”
“暗壹,暗貳。”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兩個黑影竄進,嚇得墨非白手抖。
他是最近被黑東西嚇出心理陰影了!
“你兩去礦山把追風帶出來,讓他帶領鐵甲衛細查流金湖周邊所有水域。”祁冥宴命令道。
“屬下領命!”
兩人跑得飛快,像是跑慢了後面有鬼在追?
墨非白:“葉大神為什麼喊你查流金湖?那水裡面有什麼?”
祁冥宴:“她掉進了湖底,定然是發現了什麼。”
這時,祁冥宴從懷了掏出一張靈符,正是先前紅鸞在馬車裡給他的那張符。
墨非白抬眼一看,就認出了來他手裡拿著的符,是之前紅鸞祛除陰胎的那種符,靈符還冒著紅光。
“阿宴,你怎麼了?”
“沒事拿符出來幹什麼?”
“難不成這屋裡有什麼?”
墨非白瞅著屋裡,越看越覺得每個角落都很可疑,瘮人的慌。
祁冥宴:“看著挺好看的,拿出來看看。”
墨非白眼皮一掀,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哥,沒事別拿這麼嚇人的玩意出來,我怕啊!”
祁冥宴斜睨一眼,“出息。”
……
守門的黑甲衛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盯著女子詭異莫測的身影,只覺還在做夢。
“葉大小姐?你……你什麼時候來王府的?俺們怎麼沒看見你進去啊。”
紅鸞:“爬牆。”
幾人恍然大悟,覺得她不走尋常路,也是正常。
又想到今晚都傳開了,王爺抱了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回府。
幾人臉上說不出的怪異。
“您打算去哪裡,俺們送你啊?”
“是呀,王爺他肯定忙,沒注意這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紅鸞:“不必,你們忙,我自己走回去。”
幾人笑呵呵,臉上好不殷勤。
“您慢走。”
……
熙攘的街巷之間,紅鸞最終駐足於岳陽樓記之前。
包廂內,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佳餚。
薩其早已被這份盛情所感動,紅鸞卻只是淺嘗了一碗燕窩粥,便放下了筷子。
最終,薩其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大快朵頤,直至肚皮滾圓。
“葉姑娘,你真是太好了,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如此痛快地吃過美食了。”
看著桌上被吸了精華的菜餚,紅鸞卻是淡淡一笑:“既然吃飽了,我們就回去,這裡也該打烊了。”
兩人結賬離去。
留下了一桌几乎看似未動的菜餚。
收拾桌子的小二不禁有些慌張,連忙向掌櫃報告。
“掌櫃的,樓上那兩位姑娘點了一大桌菜,卻只吃了一碗粥就走了。”
“什麼?”
樓掌櫃聞言,也是一臉驚訝。
兩人看著桌上幾乎未動的菜餚,開始議論紛紛。
“難道是我們的菜不好吃?”
“應該不會啊,世子口味刁鑽,他挑選的廚子,我們還能不放心?京城裡誰家的菜能比得上我們岳陽樓記得?”掌櫃疑惑,有史以來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
“要不我們嚐嚐看。”
兩人各嚐了一口,卻都忍不住吐了出來。
“這怎麼什麼味兒都沒有?”
帶著這份疑惑,樓掌櫃覺得怪異至極,關鍵是樓裡的食材都是貴中之重。
最終,他想不明白,將此事告知了元子沐。
元子沐眉頭緊鎖,問道:“你說是位小姐?”
樓掌櫃回憶道:“那位小姐,長得極美,眼神卻有些冷冽,看上去比常人白皙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