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宴思索片刻,吩咐道:“你去景秀閣買一套女子的衣裙回來,叫暗貳過來守著,別讓任何人靠近這裡。”
暗壹領命而去,步履匆匆,不敢有絲毫怠慢。
……
祁冥宴換下了渾身溼透的衣物,轉而披上了一套嶄新的緋色金絲蟒袍,步履從容地走向書房。
墨非白一見他到來,便忍不住開啟了吐槽模式。
“祁冥睿這次居然找上了司徒鏡,我守了一整夜,他們兩人就一直在那兒聊個不停……看祁冥睿走得那麼匆忙,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你說這兩個大男人,不會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還有司徒鏡那廝,煙雨樓可是他的產業,名下生意眾多,難不成他和祁冥睿早就暗中勾結,在密謀些什麼?”
等墨非白說完,轉眼在看去,祁冥宴還是看著窗外的方向。
“你發什麼呆,還有你怎麼換了衣服了,你不是追著葉大神——該不會和葉大小姐……發了什麼了吧!”
祁冥宴端莊在檀木椅上,只抬眸瞥了一眼。
“收起你腦袋裡的胡思亂想,遇見一波刺殺。”
墨非白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祁冥宴,嘖嘖兩聲。
“你瞧瞧,墨都滴了一大攤,你還不承認發呆。”
祁冥宴拿筆的手一頓,墨汁又滴落幾滴,一副潔白的紙已經毀的不成樣子。
他到沒有惋惜,隔下毛筆。
“最近幾日你的人多留意煙雨樓,那裡面藏的怪事也不少。”
墨非白又嘖嘖兩聲,怪事?
最近發生的事情,一說怪事就讓他浮想聯翩,不得不往詭異的事情上面去深思。
祁冥宴眉心緊蹙,似在自問。
“與鬼謀皮,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墨非白嚇的一怔:“什麼後果,被鬼挖心肝,被吃的只剩骨頭渣渣唄。”
祁冥宴眼底暗色沉浮,“起風了!”
墨非白沉默片刻,又問。
“阿宴,祁冥睿這次回京真的會有大動作?”
祁冥宴垂眸未應,眼底寒氣傾瀉,聲音越發的冷。
“江東也是時候收網了。”
對這個二哥,他早已失望透頂。
他的耐心已被磨了個乾淨,心裡那點邪惡的念頭如今又冒了出來,內心的聲音告訴他。
不配活在世間的人,都要剷除,以絕後患。
……
偌大的浴池,煙霧繚繞。
紅鸞懶洋洋的靠在池邊的砍石上,面色被水汽燻得酡紅,那雙美目正霧濛濛地眯著,竟顯現出幾分迷茫的可愛。
“出來吧!”
薩其輕飄飄走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隱藏魂力了啊!”
“你的陳年鬼氣出賣了你。”
薩其:“……”
“留著岸邊的鬼魂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難吃死了,直接拍散了餵魚。”
“什麼味兒?”
“一股魚腥味兒。”
紅鸞想到在水下的那隻小鬼,如果說誰最想要祁冥宴的命。
可想而知是了!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陣陣聲響。
暗壹拿著裝有衣裙的盒子,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祁冥宴的到來。
左等右等,卻始終沒有出現,暗壹無奈,只好將衣裙盒子放在了門外,並故意將聲音弄得很大,以引起注意。
薩其聞聲開啟房門,一眼便看到了放在門外的衣裙盒子,順手拿起盒子,走進了房間,隨後房門再次被關上。
而此刻的暗壹和暗貳,兩人像兩隻受驚的鵪鶉,緊緊盯著彼此,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你剛剛看見了嗎?房門竟然自己開啟了!”
暗壹顫聲問道。
“廢話,我當然看見了,我又沒瞎。”
暗貳回應道,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
“可是,那盒子自己飄進去了啊!”
暗壹指著房間的方向,聲音更加驚恐。
兩人對視一眼,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隨後默契地轉身跳下房梁,匆匆往一處跑去,似乎想要逃離這個詭異的地方。
等到紅鸞穿戴整齊走出房間時,大院裡已經空無一人。
……
祁冥宴坐在書案前正在處理公文。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