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樓慌了神,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了,直接關上門就跟對方走了。
上了對方的馬車之後沒一會的功夫就到了太師府,徐雲樓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想往裡面衝,門口的守衛當即將他攔了下來。
“這位是徐總旗,廠公的客人。”見那人發話,守衛這才將徐雲樓給放了進去。
一進太師府徐雲樓緊跟著對方就在府上穿行,沒一會就到了一間廳堂。
人還沒進去,徐雲樓就看到了廳堂中央一具白布蓋著的屍體,他面色有些發白,走進屋後對著魏忠賢躬身行禮,“卑職見過廠公。”
“徐總旗,這種神色慌張的表情可在你的臉上不多見啊。”魏忠賢笑了笑。
“卑職惶恐。”徐雲樓也不敢多說,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白布蓋著的屍體上,但隔著這層白布只是憑身材他又只能看出大概是個男人。
會是誰呢?
“恩,十里鋪外有人發現了屍體,這是其中一具,你徐總旗斷案無數,所以特地讓人把你叫來認認,看看是不是認識。”
魏忠賢的話讓徐雲樓心裡咯噔一下,屍體不止一具,那就是自己當初安排古怪弄來的兩具錦衣衛屍體了?
想到這兒徐雲樓稍微心安了一些,他開口道:“卑職明白了,那卑職可否現在就將這白布掀開辨認一番?”
“不急不急,屍體在這兒又不會不翼而飛。”魏忠賢呵呵一笑。
徐雲樓心中覺得古怪,好像對方不止是讓自己來辨認屍體那麼簡單。
“有什麼事廠公儘管吩咐。”
徐雲樓說完之後,魏忠賢右手一揮,門外的人立刻將門給合上了,屋子裡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徐總旗,你是不是忘了給我答覆?”魏忠賢問。
徐雲樓當即搖頭道:“卑職不敢,原本卑職就是想在上午來找廠公回覆的,只是……”
“只是我的人快了一些。”魏忠賢看著徐雲樓問道:“那你的答案是?”
“卑職願為廠公效犬馬之勞。”徐雲樓深吸了一口氣說。
“他可是跟你曾經同生共死的同袍,你下得去手?”魏忠賢又問。
“只要能活,只要家眷能夠平安,卑職願意。”
徐雲樓的回答並不讓魏忠賢驚訝,畢竟對方就是為了給自己和家眷一條活路才捲進各種事情之中的。
“好,那你打算何時動手?”
“卑職在找機會,得把楊文元引出城外才行,錦衣衛裡高手眾多,若是發現卑職與他顫抖必然會衝出來幫忙,這樣無法殺了楊文元,只有讓他出城。”
徐雲樓回答。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完美的脫身,只要還在京城之中,那他就不能跟楊文元真的廝殺起來,不然到時候必然有一方要死。
自己肯定是不願意死的,但他也不想手刃昔日同袍戰友,有與其絞盡腦汁地跟自己人廝殺,還不如多去殺幾個韃子,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死。
“恩,我明白了,徐總旗有什麼計劃和打算?如何確保能要了他的命?”
魏忠賢問。
“卑職會約他去故地重遊,他念及舊情必然欣然赴約,到時候卑職就趁對方鬆懈下來之際對他下手,沒有防備之下卑職定然得手,廠公到時候可派人督戰。”
聽徐雲樓這麼說,魏忠賢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他對徐雲樓道:“看來徐總旗當真很想活下去啊,對同袍好友竟會用偷襲的方式,我還以為你會正大光明地跟他殺上一場。”
“螻蟻尚且貪生,之所以要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是因為卑職並無正面贏過他的把握,為了達到廠公的目的,卑職不擇手段也取下他項上人頭。”
“好!”
魏忠賢一聲讚歎,“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這件事你就好好去謀劃吧,動手之前不用知會我,到時候我的人自然會去督戰,這件事說完了咱們來說說別的事情。”
徐雲樓心中忐忑,剛才應付魏忠賢的時候他的眼睛時不時會去看那張白布。
“徐總旗,認領屍體之前,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可知道昨夜發生了何事?”
“卑職不知,昨夜卑職並不值夜,回去之後沒多久就睡下了。”徐雲樓搖頭。
昨晚到底出了什麼事?
跟自己有關的無非就兩件事,一是駱養性把燕雪晴等人送出城去,二來就是刺殺太師。
“昨夜我心緒不寧又出來透氣,結果走著走著就到了太師府,想著找我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