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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不好意思。”

道了聲得罪,史明從女孩衣襟探手進去,竟從她的內衫中夾出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這個“製品”被孫莉貼身放置,乍一看屬實不知為何物,形狀怪奇。

“鄭哥!”史明連忙又呼喚鄭彬,“還有發現!不過我不知道這是什麼!”

不到一個巴掌大,這個怪奇製品似乎沒有實際用途,像是某種手工藝品。細究的話,它的製作工藝相近於“草蟋蟀”,卻是由縫線與輸液管層層編綁而成,扎的也不是常見的草蟲飛禽。在光線下,那些接近透明的原材料模糊了這個編織物的輪廓外形,因此史明拿在手裡左看右看,硬是半天沒能看出編織物意圖模仿的原型:

“餃子?小豬?總不能是半個玉米吧,怎麼這麼多鬚鬚?”

他自言自語地點評。如史明所言,在這個編織物稍顯扁平的“軀幹”之下,多餘垂著幾十根縫線線頭,不知是手工者沒有編完,還是她刻意為之。

編織物的最裡面則填塞了一個深色的“核芯”,形狀似方非圓,一時看不出是個什麼。

於是史明不解地將編織物遞到見多識廣的法醫眼前。

結果關大海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痕檢員聳了聳肩,決定把這個難題拋給刑偵。把編織物封進證物袋,他起身走到警戒帶邊,準備將這怪奇製品交到鄭彬手裡。

刑警身旁的青年原地不動,只有視線跟著看向證物袋裡的東西。

而後他認出了這草草編扎而成的物什,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褐眼的青年愕然發現,這怪奇製品想要“塑造”的,是一條怪魚。

頭下尾上,魚軀扁平,破鱗殘鰭,腹下叢生無數細長觸腕,似肉質魚須,又似嶙峋蛛腳。

——看模樣,正是蓋畫在鼓樓二層“海大王”擬人繪像之上的那條畸形赤血大魚;只不過這一次,它的形體並非再由人血塗抹,而是託形於縫線與輸液管。

王久武因吃驚微微瞪大雙眼。

鄭彬則和他的同事一樣沒有看出其中的魚形,只當這是個難看的“多種材料編織手工藝品”。他戴上手套,伸手就要接過證物袋。

沒想到,捆紮不甚結實的編織物,偏在此時驀地散開,露出填塞其中的深色“核芯”。

是一個皺巴巴的小筆記本。

作者有話說:

我要開始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護士筆記

這個深色封皮的筆記本不足b7紙大小,一手即可掌握,看起來像是早些年流行的口袋書,又像是文人墨客用來隨手記下靈感的便箋。

紙張還很新,小筆記本儲存狀況卻極差,整體已被揉皺得不成樣,紙頁四方的尖角悉數失去。道道褶皺甚至已深入紙張紋理,再也無法將其撫回原來的平整模樣。

既然包裹在外的編織物已然散開,鄭彬索性便將這個筆記本從證物袋中取出,掀開封皮,想看看裡面有沒有寫些什麼。

開本第一頁即佈滿黑色的字跡。

書寫者落筆極重,筆尖甚至在紙上劃破多處。

就彷彿是想把什麼意志一同傳遞進去。

筆記本的持有者如此寫道:

【我的名字是孫莉,是仁慈醫院的護士。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久,只能儘可能記錄我的遭遇。

我已不奢望能獲救。

我只有一個願望,希望自己不要在日後的瘋狂中將這個筆記本撕碎,投進火裡。】

……

……

以下是這個小筆記本里記錄的部分內容——

x年x月a日

這一部分是我補寫的回憶。

我記不清具體的時間了,只記得是在這一天,住院部裡新送進來一個傷員。有一點我倒是印象深刻,因為那人其實傷得沒有多重——起碼沒到缺胳膊少腿的地步——卻還是被安排進了條件最好的頂層單人病房。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所以我一開始就知道,那個人很不一般。

我很快親眼見到了他。

他看起來二十五六,比我大上幾歲,好像是個混血兒,灰色的頭髮,面板非常白,長得是很好看,總是讓我忍不住多看幾眼。

只不過,被從救護車抬下來後,這個年輕人就一直在睡。

送他來住院的那個青年幫我把擔架床推進了病房,親自將他放上了病床,然後沒有交代要做什麼去,匆匆離開了醫院。

他被孤零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