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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臟還沒完全恢復平靜,正摸著沙發扶手將自己重新摔進坐墊,但一聽他這麼教訓自己,小姑娘也忍不住頂了句嘴:

“怪我咯?你才是,幹嘛呀,回家也不出個聲,要嚇死誰啊!”

青年懟了回去,“我還問吶,你既然在家怎麼不開個燈?決定躲藏居然還敢抬頭?黑燈瞎火的,就看見一團東西在沙發上窸窸窣窣亂動,我還以為是家裡進了小偷趕巧被我抓在現場,正打算趁人不備上去悶頭一頓捶,得虧沒來得及動手。”

反手關好房門,江河清看貫水楠依舊坐在那裡,忍不住又催道:

“愣著幹什麼,拿髒衣籃過來啊,不然我這一身髒水非滴答得滿屋都是,到時又得拖地。”

小姑娘此時才真正緩過勁來,聽他這麼說便應了一聲,去浴室拎來了髒衣籃。

江河清脫掉那件已被染成紅色的白大褂,丟進籃裡。

他剛要解襯衫紐扣,發現貫水楠仍杵在那兒,立即伸手攬著她肩膀給人掉了個個,並在她背後輕輕推了一把:

“去去去,大人脫衣服小孩子別添亂。”

“我才不是小孩子!再說了,好像誰稀罕看似的!”

小姑娘翻了個白眼,重新回到沙發上,背對著他半躺下來。

家裡燈光明亮而溫暖,驅散了原本的陰暗。

沒多久,伴著江河清收拾走動的聲響,窗外瘋狂的風雨已顯得不再恐怖。

貫水楠不由打了聲呵欠,伸伸懶腰,而後安心地閉起雙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

安穩地小盹了不知多久,貫水楠才被幾下敲釘子的聲音吵醒。

在門邊,周身還散發著剛洗完熱水澡後的白色霧氣,江河清一心二用,左手用毛巾擦著頭髮,右手用錘子將一枚鐵釘敲進了牆裡。

“你在家裡亂釘亂砸,不怕惹我爸生氣啊?”貫水楠問道。

扭頭看到那個沙發背後探出的小腦袋,江河清咧嘴笑了笑:

“不怕,大多數情況下你爸都和我思想統一意見一致。”

他將一本老黃曆栓好繩,懸掛在門框邊。

“所以你到底在幹嘛啊?”小姑娘好奇地追問。

對方直襬手,“別問,問就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

但說是不讓貫水楠細問,江河清自己卻沒憋住。

掛完老黃曆之後,青年將毛巾披到肩上,紮緊浴袍的帶子,然後走到貫水楠旁邊也坐了下來,重重倚上了沙發背,像是完成了一項重要任務般鬆了口氣。小姑娘的目光跟隨他而動,其中的探究絲毫不加掩飾。對上這雙黑亮的大眼睛,江河清嘴唇動了動,最後終究是忍不住將今天的倒黴經歷複述了一遍:

“別提了,今天出門不僅碰上仁慈醫院發生騷亂,還被十幾輛防暴警車堵在醫院裡。我一尋思事已至此,就順手處理了些別的事,結果還沒來得及多高興,當場遇到凌凜那個拿別人當觀察材料的心理變態。遇到就遇到吧,本來打聲招呼就結束的事,沒想到話不投機,被他在鼻子上揍了一拳,到現在還有點兒疼。”

說著他忍不住揉了揉些微發紅的鼻尖,然後才繼續訴苦:

“今天真是差點兒落網,多虧我遇事沉著冷靜,強裝無辜從特警眼皮底下溜了出來。嘿,剛想慶賀成功脫身,颱風來了。這破天,下雨就罷了,居然還下魚,回來的路上我沒少被砸到。今天這一趟,真是倒黴催的。”

貫水楠一旁嘻嘻笑,“想必這就叫‘在家不行善,出門大水灌’。”

江河清斜了自己徒弟一眼。

自然並不解氣,所以他又胳膊一撈,把人捉來,夾在臂彎裡一陣呼嚕頭毛:

“好啊你啊,有心思笑話我了是吧?又不是剛才嚇得跟個小雞仔似的時候了?”

小姑娘笑著連連躲閃,“當然不是了。我早不怕了,因為有你在嘛,你會保護我的。”

青年的手停了下來。

“……沒錯,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敢對你做那種事。”

江河清鬆開貫水楠,抬手撫平了她亂翹的頭髮,“所以今後你都不必害怕,也不要在別人面前表現出害怕的模樣,聽見了嗎?”

察覺到氣氛有些變化,貫水楠仰起臉看向那雙墨黑的眼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對方也垂眸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之後,江河清撥出一口氣,重新倚回沙發背,又恢復成平時戲謔調笑的口吻:

“對了,你著急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