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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照顧嗎?”

“我兒子七歲了,現在自己在家。他姥姥跟我們住得挺近,我們工作忙的時候,都是他姥姥幫著帶的。”

“阿天,”鄭彬扭臉安排顧懷天道,“你開車帶著何女士,幫她把兒子捎去姥姥家,然後直接回局裡,聽懂了?”

他給徒弟使了個眼色。

何青此時尚未意識到自己這一去怕是得有段時間回不了家,擺了擺手說自己開車來的,不用這麼麻煩。

“請您理解,說出來有些殘酷,但這類命案裡配偶會被預設是第一序列嫌疑人,需要有警員隨同。”

鄭彬接著朝她攤開手掌,“另外,麻煩您指一下車停的位置,把車鑰匙交給我們,我們做一次例行搜查。”

何青立刻慌了,支吾地說道:

“我記錯了,這次我跟老李是打車來的,我沒開車,沒開車。”

“何女士,”鄭彬用牙咬著菸嘴,笑上一笑,“車上有‘東西’,我猜得沒錯吧?”

……

如若不是有貫山屏在,王久武現在大概就會潛回廣場那邊,守聽鄭彬他們偵查的資訊。

兩人正走在離開巨鯤街的路上,並肩同行,卻各懷心事。對於基金會顧問來說,他始終惦念著shan那句不詳的指令,“595參與偵破下個案件”,而眼前這起廟會拋屍案,恐怕就是那所謂的“下個案件”。

但要怎麼做才能參與進警方的偵破工作呢?

青年一邊在腦內思考這個問題,一邊還要回應身旁男人的交談,逐漸就有些應付不來;於是直到救護車拉著長音的警笛幾乎在耳邊震響,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車子居然已駛到身後,連忙躲閃為救護車讓路。

“危險!”貫山屏也立刻攬上這人的肩膀,把王久武朝自己這邊扯近一步。

那輛救護車哀叫著擦過青年衣角,又險些撞上其他路人,最後呼嘯而去。

“怎麼開車的!急也不能這麼開啊!都開人行道上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替王久武喊出了心聲。

“王顧問,”檢察官跟著鬆開手,微微蹙眉,“從剛才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出什麼事了?”

“是這樣,”王久武隨口扯了個謊,“我搭檔還在住院,算算時間,我該回去照顧他了。”

他看到貫山屏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但那人還是語氣關切地問“陰顧問怎麼突然生病了?”

“謝您關心,他身體一向不太好,這回只是小病,沒什麼大礙。”

“我想去看看他,陰顧問有忌口的東西嗎?”

“不麻煩您了,”青年婉拒,“您也保重身體,貫檢,我之前叫的救護車又聯絡了我好幾次,您要不還是去醫院做次體檢——”

他說完就後悔了,悄悄咬了咬舌尖。

貫山屏果然接茬,“那就去陰顧問住的那家醫院好了,走吧,你正好坐我的車去。”

話已至此,王久武也只能點頭。

他跟在男人身後朝吉普車走去,剛準備給陰闌煦發個簡訊提醒收好食盒,突然靈光一閃。

事件發生之後,他和貫山屏只是先後進入鼓樓,就接著被擁有雪亮眼睛的群眾舉報;

那麼,為什麼沒有人舉報先於自己從鼓樓北門離開的兇手,難道只是恰巧無人目擊嗎?

還是說,即便有群眾於匆匆一瞥中看到了兇手,他也認為對方不會有作案嫌疑?

什麼人值得被如此信任?

又是什麼人,事發後在警察的關注下,仍可自由離開廣場?

——不時還有救護車駛離鼓樓廣場,從兩人身旁馬路上經過。

王久武看到貫山屏也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望著那些印有紅色十字與藍色蛇杖標識的白車。

“貫檢,”青年喚了他一句,“我猜鄭隊其實早就已經鎖定了嫌疑人群,只是他還在懷疑和動搖。”

作者有話說:

榜單任務統計截稿日一天四更,什麼叫死線衝刺型寫手啊(戰術後仰)

舊交(上)

與此同時,仁慈綜合醫院住院部頂層單人病房。

於病床上支起的小桌,深色托盤中盛放的部分殘軀,正飽滿地迎接刀叉的切割。佐以這滿溢的鮮血甜腥,灰眸的年輕人熟練地將肉削成薄片,送入口中。

這本該是陰闌煦最為享受的時刻,進食一事是如此愉快,因飢餓絞痛數日的胃腸終於得到舒緩,隨之而來的飽腹感也能令他的精力恢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