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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可還行,我是怎麼想出這個名字的,大概是因為碼字的時候嘴裡叼著辣條吧。

閃白

完成對鼓樓上下兩層現場的勘驗工作、確認再無遺漏之後,史明拎上工具箱,馬不停蹄奔下樓。其他幾人也跟在痕檢員身後,一同趕往墜屍地點。

而在鼓樓前街,騷亂浪潮從廣場之上退卻,連帶掃空了冬節廟會本該歡鬧的氣氛,救護車鳴笛嗚咽,陸續將重傷員送往醫院。車輛緊張,有不少輕傷的遊客仍滯留原地,默默捂著傷處,由沒有受傷的同伴暫為照看。地面四處可見血跡,但好在,一場群體恐慌總算已經平息,臨近派出所前來支援的民警得以從苦苦維持秩序中週轉解脫,分調出人手前去守看鼓樓現場。

於是兩隊人馬恰好在鼓樓城臺北偏門相遇。

互相錯身而過時,鄭彬隨手拉住了一個民警,問他:

“傷亡情況如何?”

被問話的人搖了搖頭,“至少上兩位數。”

“是加起來?”

“加起來得上三位數。”

那人難看地咧了下嘴,再不願多言,追上了前面的同事。鄭彬抿了抿唇,拉下帽簷,快步向屍體拋落的地方走去。

道道黃白相間的警戒帶在廟會的青藍紗海中格外扎眼,隔離出一方生死揖別的空間,圓心所在即是墜屍點。

看到自己這幾個同事從鼓樓上下來,關大海一抬腿跨過警戒帶迎了過去,神色中明顯疲憊。走在最前的史明剛想和他打招呼,視線一斜,遠遠就看到警戒帶內人頭攢動,居然滿滿站了一圈的人。

一股血登時直衝腦門,痕檢員當場火起,剛要衝過去跟這幫破壞現場的人理論,卻被鄭彬一把扣了下來。

——深色制服圍成的人圈中央,一個女人癱軟在地,伏在裹屍袋上嚎啕痛哭。周圍幾名女警紛紛開口勸慰,但只換來女人愈加淒厲的號哭。

“怎麼回事,”鄭彬一邊用手按著史明肩膀,一邊向關大海問道,“是死者家屬?”

“那個女人自稱是受害者的妻子,在我驗屍的時候就在邊上哭鬧,幾個女警根本攔不住,”將一邊口罩帶子掛在耳上,法醫喘了口氣,“後來見我將屍體封袋,她情緒徹底爆發了,撞開別人衝了過來,抱住裹屍袋就不撒手,一直哭到現在。”

“事已至此,現在不適合貿然把家屬拉出來,先由她去吧,好在也沒怎麼幹擾屍檢工作。”鄭彬說道。

史明急了,“為什麼啊!你看他們給我踩的,就是有點兒物證線索也被鞋底跺沒了!”

“你說為什麼,第一年在東埠幹警察?”鄭彬喝了他一句,“家屬現在情緒這麼激動,你過去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最後百分之百會吵起來。周圍都是人,但凡有誰隨手拍下家屬跟你爭吵拉扯的影片,再添油加醋往網上一掛,哪怕是你佔理,這身警服你也穿不住了!”

說著鄭彬把史明往關大海那邊一推,示意法醫看好自己的搭檔。

“等她情緒穩定下來,我再去跟她談談,”他捏了捏眉心,“老關,你這邊有什麼發現?”

“墜落傷都是死後形成的,也就是說受害者在掉下來前就已經死亡,”法醫言簡意賅直說結論,“除此之外,死亡特徵和兩天前1401室那個受害者高度一致,體表均有抵抗傷,而且都是被兇手一刀捅進咽喉造成大量失血,隨後在瀕死狀態下被剖開胸腹掏淨內臟。”

一貫謹慎如關法醫,這次也乾脆提出了併案偵查的建議。

“另外還有一點,這次受害者頸部肌肉組織肥厚,加之遇害時間不長,較好地保持了刀口形狀,所以能清晰看出兇手作案使用的並非尖刀,而是一種刃口偏小、刃片偏薄的小刀,由受害者頸前三角刺入,下行切割,而後旋轉半圈拔出。”

見對方聽得雲裡霧裡,關大海便抬手在自己喉間比劃了一番。

“你說的是哪種小刀?比較常見的美工刀和刻刀?”

“不那麼常見的解剖刀和手術刀也算,”關大海回答,“不過看兇手手法和下刀熟練程度,恐怕真是‘專業人士’。”

鄭彬聽著,默默點了點頭。

“更多細節,我回去後跟1401室的做個對比,一併整理成報告發給你。”

“行,我等你——哦對,雖說小史採了樣,但鼓樓二層那個現場,我感覺還得你親自上去看看。樓梯很長,做好心理準備,找幾個人跟你一起。”

一聽這話,原本縮在關大海身旁的史明立刻尋了個藉口,往旁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