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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的男人認了出來,語氣微帶驚詫,“不對,已經是這個時節,怎麼還會刮颱風?氣象局也完全沒作預警,這——什麼情況?”

烏雲來勢可謂兇猛,說話間已漫過了樓頂大半天空。

意識到即將迎來一場自己毫無準備的颱風之後,貫山屏立即變得有緊張,甚至已經將車鑰匙拿在了手中。

“抱歉,王顧問,我不放心囡囡自己在家,先走一步。馬上起風了,你也多加小心,儘量不要出門。”

消失在樓梯間門口時,檢察官只倉急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甚至沒多給王久武道別的時間。

褐眼的青年只能眼看著那個惦念女兒的身影匆匆而去。

但他能說什麼呢——終歸是家人比較重要。

王久武默嘆口氣,同時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好笑。

不過,在返回走廊盡頭那間單人病房之前,他下意識又朝窗外望去一眼。

這一眼,正好看到一輛警車駛進了仁慈醫院的大門。

基金會顧問認出了那串車牌號,那是配給刑偵一隊的警車。

“看來鄭彬想通了。”

王久武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

作者有話說:

老王同志這算是正式出櫃,呱唧呱唧。

好了老貫,你也該滿足了,接下來得破案了,走吧走吧。

魔窟(上)

幾小時前。

看到原本已經離開的兩人再次折返,正準備收隊的鄭彬抬了下眉,半開玩笑地問道:

“落東西了?”

“突然想到了一條線索,想和您反映一下。”王久武言辭委婉。

“我們懷疑這次行兇的是醫護人員,或者是假扮醫護人員的人。”貫山屏言辭直白。

聽到他們的話,鄭彬心頭一跳,雖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如何推出了這個結論,但確實與自己先前的猜測不謀而合——

按流程調取監控錄影之後,一隊回溯時間,從公寓走廊所設的攝像頭,親眼看到一群作醫生護士打扮的人走進了1401室的大門。

他們本來推測這幫人是喬裝改扮冒充醫護人員,用了類似義診或醫療知識入戶宣傳等的旗號,才賺得病假在家的陸西行自己敞開家門。然而,一刀取人性命的手法固然顯得野蠻,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除了訓練有素的殺手,恐怕,就只有法醫口中所說的“專業人士”。

“……未必是假扮成醫護人員的人。”

鄭彬點起一顆煙,沉聲說道。

“你說得對,我忽略了一點,”檢察官不知詳情,只從自己知曉的資訊作延伸,居然也判斷道,“李啟明是廟會組織方的聯絡員,如果是假冒的醫護人員,縱然他在休息區的時候正在吸毒,起初也不該表現得如此欠缺警惕——我建議查一下原本定成東埠廟會駐場醫護人員的那幫人。”

他身旁的青年也補充了自己的經歷:

“從李啟明墜樓到我追到鼓樓二層,時間並沒有很久,這夥人顯然早有預謀、並非現換好裝束;他們對地形相當熟悉,很有可能從北偏門出來後直接乘車逃離,也請您關注一下當時就停在那附近的救護車。”

鄭彬吸了口煙,撓了撓頭:

“1401室的案子也指向醫護人員作案,放大監控錄影畫面後,能看到其中一人白大褂上有仁慈醫院的院徽。”

聽到“仁慈醫院”四個字,王久武微不可察地抬了抬眉。

“可不應該啊,”鄭彬說著搖了搖頭,像是對這個結論還欠缺一分自信,“仁慈醫院是一家正規醫療機構,不是以前鬧過的什麼摘器官賣屍體的黑醫院。醫者仁心,醫生護士們怎麼會這麼殘忍地做出殺人害命的事?”

“鄭隊,高尚的不是某個職業,而是從事這個職業的具體的人,”基金會顧問少有的語氣十分堅決,“不能僅憑某人的職業身份、或是平時表露出來的品性,就先入為主,斷定此人清白。”

聽到從青年口中說出的這句話,貫山屏多看了王久武一眼。

對方注意到他的視線,回以微笑。

鄭彬則在這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彈了下菸灰,促狹地笑道:

“王顧問,我沒猜錯的話,這句話是貫檢教你的吧?”

……

猜想鄭彬可能是接著來調查仁慈醫院的線索,王久武思量之下決定先同這人會合,稍後再考慮如何加入偵查工作的藉口。於是他離開住院部,動身去到醫院主樓行政管理處室所在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