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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仔細搓抹掉了那個圖案。

怎麼回事?

王久武很想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但現在顯然不是合適開口的時候,因為人群中又起了一陣變動。灰袍的無相使徒拱衛在旁,賓客們亦紛紛起身追隨,步輦起駕,穿越水流,直到停於鎏金臺前。

貫山屏被推上了鎏金臺。

王久武想跟著上去,卻再次被人群狠狠推開。

攝燈人也登上了鎏金臺,摘掉兜帽,露出一張生著灰藍眼睛的白種女性的臉——王久武猜測她就是孫躍華提過的雷婭嬤嬤——她明顯已上了年紀,嗓音和麵容一般蒼老,但依然高聲洪亮:

“如諸位所見,灰色的新娘,已選出她中意的‘伴娘’人選!”

賓客隊伍中爆發出的掌聲帶著不甘與豔羨。

“然而,在此之前,我們已另有一位同樣理想的人選!”

“嬤嬤,您是什麼意思?”

賓客中有一人發出質疑,“莫非要有兩個‘伴娘’?從未聽說這樣的規矩!”

更多議論炸開在人群之中,其他賓客隨聲附和,不滿地望向鎏金臺上的兩道人影。

雷婭嬤嬤舉高手中的提燈,淺灰燈光乍亮。

舞廳旋即安靜下來。

“不會有兩個‘伴娘’,”蒼老的女人隨後慈藹地安撫起眾人的情緒,“今夜祂的使臣業已駕臨,相信定能選出最合適的‘伴娘’。”

“啊!”

一聲驚呼從隊伍前列冒出,曾和王久武共舞的那個女孩立刻抬手掩住嘴唇,眼神因畏懼而閃躲,卻還是忍不住繼續說道,“難不成要做那個儀式?所以是為了那個儀式,才帶來了玻璃缸?”

雷婭嬤嬤微笑點頭。

——哪個儀式?什麼儀式?

王久武很希望女孩能透露更多資訊,但她已被其他賓客示意噤聲,羞窘地低下了頭。

鎏金臺上的攝燈人則再度高擎提燈,大聲呼告:

“來吧,來吧,到時候了,有請另一位伴娘人選入場!”

隨著她一聲令下,鎏金臺後懸垂的紅絲絨帷幕緩緩拉開。

華美的高背扶手椅上,紅繩纏縛,捆著一個銀髮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

寫了一個if線番外,因為與正文無關,所以丟wb了,感興趣的朋友可以來看。

“如果貫山屏中【落海】後沒有推開595,會發生什麼?”

危池

除了失蹤一日的凌凜外,東埠哪還有這樣一個膚色黝黑卻姿容俊麗的男人。

銀色的髮梢滾落血珠,矇住雙眼的白色布條中亦有血跡滲淌,點點猩紅不時淋濺在凌凜身上。他深深低垂著頭顱,無聲無息,胸膛起伏微弱,全靠捆縛於身的絲繩才沒有自高背椅上跌落;交織割裂一片白色,紅色的絲繩緊緊纏繞在單薄襯衫外面,宛若漲出體外的血脈經絡。

在雷婭嬤嬤的示意下,一個無相使徒前去解下了蒙覆凌凜雙眼的白色布條。

霎時間,更多鮮血從男人眼底溢位,在他衣襟摔落兩串赤色的瓔珞。

“真漂亮。”賓客隊伍中有人讚歎出聲。

是先前曾婉拒飲用開胃酒的婦人。那柄白孔雀翎羽毛扇已經由白衣侍者交還至她手中,此刻正開屏展羽,遮住淑女朱唇的不止翕動。

“莎拉,我們的好姐妹,”臺上的攝燈人也聽到了這句讚美,不禁笑著發問,“你可是有什麼訴求?”

得到雷婭嬤嬤的允准,婦人提起裙襬款款上臺,徑直走到高背扶手椅旁邊,用羽毛扇挑起凌凜的臉,細細欣賞這人的琥珀雙瞳。

“我喜歡這位候選者的眼睛。”

像是聽不到婦人的言語,銀髮男人無神地同她對視,目光投向兩人之間那並不存在的空洞,其意識恐已身處黑暗幽邃的汪洋深處。藉著舞廳內四散懸浮的熒熒輝光,清晰可見凌凜的兩隻眼睛,原本的白色鞏膜俱變作殷殷赤紅;如這片血色赤霞中的一輪落日,琥珀色的虹膜圍裹著渙散的瞳孔,美麗卻可怖。

“我怎麼早沒發現東埠中還有這樣一雙眼睛?”

如同在鑑賞某種寶物,婦人的語氣中滿含驚喜與遺憾,唯獨無有對同類生命的關注。

“真是難得,橘金與赤紅,恰巧還能和孫雅薇那對綠眼珠湊成一副……不錯,可以把它們擺在一起,我正好新收了一隻兔毛水晶瓶,很襯這四隻眼球的顏色。”

紅暈如潮水漫至她隨呼吸高低起伏的胸脯,婦人越說越興奮,少了羽毛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