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官以這個評價作結。
由貫山屏這句話,基金會顧問先是想到了剛在包廂中見到的傀儡僕役。
但那些人似是受“落海”影響所致,與“無相使徒”的情況並不相同。
然而“無相使徒”的遭遇又是如此熟悉,彷彿在何處見過境況類近的人群。
——王久武很快意識到,正是他自己。
是的,他是沒有頂著禿裸畸形的面貌,但他的五官同樣被手術刀割裂改造。拋棄姓名、抹去過往,身上被烙下595這個代號,小腹被刺上深灰的徽標。靈魂與肉體俱出賣給晝光基金會,他哪裡還有別的去處,註定只能活動於不可見光之處,直至死亡。
青年眼神一黯。
“你怎麼了?”
察覺到他的異樣,檢察官悄聲問了一句。
“沒,我沒事,”王久武微微苦笑,搖了搖頭,“不必擔心我,先生,請您保持警惕。”
他話音未落,於漆紅大門之外,煙靄中隱隱現出了一個巨大的影子。
是一乘步輦,由六個赤裸上身的健壯使徒肩扛。
步輦之上,一個女孩身著華貴長裙,秀麗端莊。
作者有話說:
榜單任務完成!
潤色了下詞句!
她
——她就像一隻困在繭中的蝴蝶。
從頭至腳,一層厚紗將女孩完全籠罩,藏起了她纖細的身形與清麗的樣貌。雖然步輦上的女孩面目依稀難辨,但自望向她的第一眼起,貫山屏與王久武便直覺確定,她即是沉海秘社那位“灰色的新娘”。
不過,誠如孫躍華所言,“白新娘”的稱呼或許更適合她。一頭長髮純白及腰,其間不見一縷雜色,宛如初雪凝落在女孩身上;女孩的肌膚蒼白出奇,白到嚇人,白得若以白瓷作比,那能燒出此等成色的窯爐,定也是玉砌乳釉、燒月煉霜。
能讓女孩與“灰色”扯上關係的,大概只有一身華麗的衣裝。
發冠綴飾的珊瑚枝藻灰白,將厚紗撐出了怪異的形狀,令她看起來確乎就像一隻在繭中掙扎的蝴蝶。但這比喻有一分不恰當,因為海中沒有蝴蝶,蝴蝶亦不會翩飛於浪花——是啊,浪花,那一襲綴滿水晶碎鑽的長裙,裙襬幾乎垂至地面,層層疊疊華美無雙,淺淺灰色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