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哼,要不是不能指定接任者,她已經是‘貫家少主’——或者‘貫家少東家’‘貫家少掌櫃’,怎麼叫都行。”
凌凜輕嘆一聲,“你明知道半先生不會同意。”
“老傢伙愛同意不同意,現任家主是我又不是他!”江河清翻了個白眼,“我鼓勵囡囡將來去爭家主之位,有什麼問題?沒有目標怎麼進步,虧你也是教學生的。”
“但你正值壯年,貫水楠又急功近利,她未必有耐心等你老去。”
說著,銀髮男人做了個暗示性的手勢。
青年瞥了一眼,咧唇嗤笑,露出森森利齒:
“她要真有這個膽量和本事,大可一試。”
“她會的。”
琥珀色的眼瞳微微眯起,銀髮男人沉聲警告,“貫水楠是典型的貫家人。和貫家打交道這麼多年,我很清楚你們是怎樣的一群人——遺傳性腦部畸形,家族性精神變態,天然天生之‘惡’——貫氏整個家族皆是如此,貫水楠也不例外。”
“只因為和其他人生得不太一樣,我們就該被稱作‘畸形’?”法外惡徒抗議。
沒有受他干擾,凌凜繼續自己的話題:
“小江,我敢說,無論你選擇以何種方式教養貫水楠,效果都不會理想。若你對她忍讓縱容,她就會覺得自己優強於你,然後她會開始嘗試徹底將你踩到腳底;若你對她打壓管束,她也只會暫時示弱,實則謀劃於某一日割斷你的脖頸。”
伸手搭在青年頸側,男人五指微曲,恰似惡狼張口咬住他的咽喉。
法外惡徒第一時間拍掉了這隻威脅感十足的手,像是擔心再過幾秒,自己就會剋制不住折斷凌凜手腕的反射衝動。嬉笑的神情從臉上收起,他坐直了身,接著湊近,好將對方的全部表情舉動都收入眼底:
“短短几天之內,已經有好幾個人或明言或暗示地要我放棄江湖寧,你算第四個,真的只是巧合嗎?”
聽出了青年的言外之意,凌凜淡淡回答,“不是半先生的指令。”
這個男人說謊時會不自覺微笑,但現在江河清只看到他抿緊的唇角。“那最好,”江河清稍微收斂了敵意,“聽著,我不喜歡被人挑撥我和囡囡的關係,剛才你那堆話我就當沒聽到,不準再提。”
“我只是想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