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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不動貫檢。”

“你能給我什麼?”對方呵笑反問,“你有什麼能給我的?”

這句嘲諷擊中了王久武的痛處,他頓時低下了頭。

片刻之後,再開口時,青年聲音微弱,幾不可聞:

“這具身體,還有這條命,都可以給你……我沒有別的東西了……”

“你是不是忘了,身體與生命也並不屬於你,你的一切都歸基金會所有,”灰眸的年輕人冷淡地提醒,“而這些,本來就是我的。”

“……”

見王久武不再說話,陰闌煦因自己時間被浪費而不快皺眉,勾指準備喚人將他拖去旁邊。

“……殺誰?”

以為自己聽錯,陰闌煦停下動作,看向重新抬首的青年。

“殺誰?”

王久武又問了一遍。

沒頂的絕望在褐色眼瞳中變質為一股殘酷的狠絕,溫和友善的青年原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代號595的基金會顧問。他起身,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黑暗:

“一命換一命,如何?我可以做得非常漂亮,只要你開口,我就為你殺一個人。”

他冷冷地說著,像是在談論一樁再平常不過的交易,“在東埠,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人選。”

“王顧問,”身後傳來檢察官的聲音,語氣滿是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

沒有回頭,王久武只是看著陰闌煦的眼睛。

“成交。”

不知是確實另有計劃,還是被青年屈從的模樣取悅,亦或是本就只打算迫青年在心儀之人面前撕開良善的假面,灰眸的年輕人聞言輕笑,居然真的接受了他的條件:

“那就鄭彬吧,他會很礙事。”

短髮女人將自己的匕首扔到王久武腳邊。

“不準戴手套,”陰闌煦給出命令,“撿起來,去。”

王久武依言摘掉手套撿起匕首,塞入袖中,多問了一句:

“等我離開舞廳之後,怎麼保證你不會對貫檢不利?”

“你可以不去。”

青年沉默,深深看了年輕人一眼。

隨後,他沿著傀儡僕役讓出的通路,快步跑出舞廳大門,在今晚第一次開啟警方放在自己身上的隱藏通訊裝置。

“鄭隊,”基金會顧問的語氣平靜而鎮定,“您現在在哪兒?”

……

待青年的身影徹底消失於門外的黑暗之後,陰闌煦施然走回貫山屏面前。

“細想之後,不錯,輕易就允許你死去的話,實在浪費。”

他從衣兜中取出那副特製手套的一隻,好好地戴在了自己右手之上。手套內,五指頂端貫通的中空尖刺立刻扎進他的指尖,但陰闌煦早已習慣這種鑽心的疼痛,僅是淡然地看著自己的鮮血從露在手套之外的針頭流出,一珠一滴美似瓔珞。

見檢察官在瞪著自己,他以慵懶的語調回應:

“放心,我既然已答應過595,就不會取你性命。”

但話音未落,陰闌煦已曲起食中二指,用手套指尖的針頭,在貫山屏顴骨處劃出兩道深長的傷口。

“不過,該給江河清的‘還禮’,一點兒也不能少。”

隨著這冷酷的話語,他猩紅的血液一同滲入檢察官臉上的傷口。

很快,一抹瘋狂的色彩,染上了那雙黑瞳中的暗焰。

“一隻耳朵,一隻手,一條手臂,還是一條腿?”

灰眸的年輕人低低冷笑:

“我很好奇,要到哪一步,那隻躲在陰溝裡的老鼠才捨得現身?”

作者有話說:

鄭隊:(vwv)

小江:(w)

理性

王久武再次回到舞廳的時候,赫然帶著一身血紅。

同他短暫離開前相比,舞廳中的一切糟亂幾乎沒有改變,倖存的賓客依然如馴服的家畜般擠縮在一起,無知覺地用手摳挖捧食地上的血泥,完全失了之前上層精英式的優雅。侍者們則三三兩兩散站,警戒著這群人中可能爆發的異動。這場舞會恐怕早有預謀,從表現來看,這些作侍者打扮的人大概從一開始就是聽命於陰闌煦的僕從,若要比喻,說是豬倌羊倌也不為過,倒是比那些被“落海”操控的傀儡“高等”許多。

王久武沒有多餘心思繼續觀察四周的情況。

他的眼裡只有那具倒匐的白皙軀體。

於汙穢發黑的血泊中央,檢察官深深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