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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直至被割開喉嚨的一刻;

少數賓客意識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圓睜呆滯無神的雙眼,馴服地接受;

有幾人意外脫離了“落海”的管控,四散逃跑,但很快便被捉回人群之中。

“不要掙扎,否則會痛。”

刀鋒過處,乾脆利落;鮮血噴濺,屍首倒伏。

舞廳中的這場屠殺平靜從容,只有空氣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儘管沒有迴旋不絕的慘叫,王久武還是下意識緊捂住了貫山屏的耳朵。

偏在此時,有一個腳步涉過血水,朝這兩人靠攏過來。

是白衣侍者走到了他們身後。

依然環抱著檢察官,青年回頭看向這位訪客,沒有說話,目光比這人手中短匕反射的寒芒還要恐怖。對方卻將持刀的手背到身後,用另一隻手打了一個表示友好的手勢:

“先生只說過處決參加舞會的賓客。亞歷山德羅先生,不,貫檢,貫檢和您並不在名單之上,自然也不在我的目標之中。”

隨後他又從兜中取出一個小藥瓶放到地上,彈指將它滾到王久武手邊。

王久武將藥瓶拾起,發現裡面裝的是硝酸甘油。

“據我調查,貫檢患有心臟病,所以請您儘快幫貫檢服藥,否則他的心臟承受不住先生的血毒。”

“你……為什麼?”

眉眼鋒利的白衣侍者露出了笑容。

“我本名叫赫金哲。”

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他轉身走回那片血海之中。

……

處決完最後一個賓客,在白衣侍者的帶領下,侍者們齊齊將短匕刺進咽喉。

……

……

專案組突進舞廳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一地殘肢屍塊與幾十具尚有餘溫的屍首。

空氣中濃重的鏽腥味道令人窒息欲嘔。失去了指揮者,年輕的警察們為眼前的場景所震駭,一時不知所措,只能向現場唯一還算清醒的倖存者大聲喊話,即便這人幾分鐘前才襲擊了他們的隊長:

“王顧問!快說!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褐眼的青年沒有應答,只是緊緊抱著失去意識的檢察官,同他一起沉浸在噩夢般的赤紅。

作者有話說:

這章別的沒有,省略號夠炒一盤豆,管夠。

本來想寫老王沒有還擊,用“愛的呼喚”讓老貫清醒過來,但這太狗血了,比現在的情節安排還要狗血,而且也忒戀愛腦,都啥時候了!所以還是讓老王重拳出擊,貫檢吃我一著!

輝公館這堆破事總算結束了,下章就翻篇咯。

本章凍結後有修改。

病房

凌晨,市醫院住院部某間病房。

幾日未見顧懷天,痕檢員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把他好好教訓了一番。

“笨蛋,笨蛋,開個車還能開翻!”

照著顧懷天大罵一頓仍不夠解氣,史明抬手又是一頓敲,“傷得這麼重,讓我說你什麼好!真是擔心死我了,你個笨蛋,笨蛋!”

“明哥,我、我也不想的啊。”

右臂還打著厚重的石膏,年輕的實習警察只能象徵性擋上一擋。不過嘴上罵得兇歸兇,史明手上壓根沒用勁,還避開了他受傷的部位,所以顧懷天也就是連哄帶勸,希望這人早點兒消下氣來。

但顯然痕檢員還在氣頭上,這下接茬又是一頓教訓,“你不想就沒事啦?現在鬧得要長時間住院,你可還在見習期吶,最後考察不透過怎麼辦!”

“我……”

“好了,小史,別難為阿天了。”

病房裡的第三人適時開口勸了一句。

說話者不是別人,正是顧懷天的師父鄭彬,此刻他倚坐在病房空著的另一張床位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打鬧”的兩人。說來不幸,鄭彬現在的模樣沒比徒弟強上多少,只套了一條冬褲,坦裸上身,不僅眼周淤青未消,整條左臂也從肩頭到手腕被紗布夾板綁了個結實。眼下他就剩右手尚能自由活動,正倔強地夾著一支沒點燃的煙。

“你也笨蛋,”痕檢員完全不給一隊長面子,橫了他一眼,“帶那麼多人去蹲點,還能掛彩進醫院,我都替你感到丟人。你們兩個,師徒一對,都是笨蛋。”

鄭彬當即氣結,“你也不看是誰給我搞成這樣的!”

這一喊牽扯到傷口,他沒罵完就疼得嘶了一聲。肩頭的刺傷太深,用雙氧水消毒時留下的劇痛,到現在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