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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義上與基金會的信條相重合,所以他可以為我們所用。而且‘瘋信徒’有才能,他有精準定位與伏擊目標的天賦,一旦他的精神被醫治正常,新培養的顧問就能從他那裡習得訣竅。”

“這倒提醒我了,”王久武說著便在腕錶上點了幾下,“基金會傾力消除封鎖有關‘瘋信徒’的資訊與線索,結果這一系列模仿案又讓警方回憶起了‘瘋信徒’的存在,數年心血因為你前功盡棄。現在你被處決的理由又多了相當具有說服力的一條,我對此十分感謝。”

“不,不……”趙成鳴機械地不停搖頭。

“順道一提,趙成鳴,如果你當初沒有選擇與江河清合作,反而可能還有活路。”

眼前這張臉已被恐懼扭曲,但這種程度尚不足以平息王久武的憤怒。許是因為需要時刻偽裝的良好形象將他壓抑得太久,基金會顧問總會忍不住將私刑前的時刻延長,欣賞惡徒們受罪行反噬的模樣。這不正常,向施暴者施暴,任誰都不該從中獲取愉悅,可他越來越沉溺其中。

他當然會沉溺其中——奉出金錢,許以權勢,曲意逢迎,必要時甚至連身體與自尊都可出賣,為的不就是這種時刻!

“你那時只殺了柳陸一個,同他相比你無疑是弱勢一方,一定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藉機炮製話題,然後就會有一群自詡清醒的人跟隨節奏;這會給司法人員帶來相當的輿論壓力,倘若再僥倖遇上個‘廢死派’,說不定能直接判成死緩乃至無期。”

雖然那副猥瑣面容令他作嘔,但此刻交織其上的複雜表情實在精彩,恍然大悟、追悔莫及,還有對江河清的遷怒惱恨,基金會顧問簡直要由衷地報以哂笑。

他記憶中那張佈滿皺紋的醜陋面容再度浮現,漸漸與趙成鳴的臉重疊,多年積恨又找到了一個用以發洩的替身。

於是王久武給出了最後一擊:

“幸好你沒有讓那一切發生,幸好你把基金會牽扯進來,否則還真可能被你逃出生天,畢竟法律總是過於仁慈,連你這樣的人渣都有機會獲得寬恕——基金會只有一個信條,‘你有罪,你就得死’。像你這樣的人渣根本不配活著,殺再多也難解我心頭之恨,現在還有一點讓我覺得遺憾,那就是不能親手將你解決!僅憑這點,就夠你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