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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鳴不免眼神閃躲,“反正她都是要死的……”
“畜生!!”
既然附近沒有需要他偽裝以待的人,王久武也就不再掩飾自己的憤怒與憎惡,重重一拳將趙成鳴打翻在地,緊接著朝他的肚子又補了一腳。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停手。”
一個毫無感情起伏的男聲在王久武身後響起。
是那個灰眸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見狀立即喝止了還想繼續施以拳腳的搭檔。
趙成鳴藉機趕緊蜷縮在地哀哀叫痛,然而那個年輕人不僅沒有報以同情,甚至沒有多加理睬。
“我最後收住了力氣,”王久武活動了下因此挫痛的手腕,對陰闌煦說道,“只要你動作夠快,他身上就來不及形成淤血。”
“等等,什麼‘動作夠快’,‘來不及’什麼?”趙成鳴隱隱覺得不妙,捂著臉仰起了頭,“你們在說什麼,那是什麼意思?”
站立的兩個人聞聲齊齊投來目光,一個譏誚,一個嫌惡。
“他的想法為什麼能有趣到可笑?我對他的大腦構造有些好奇,想保留下來作為收藏。”
“不行,你必須儘量保證他屍身完整,否則清掃時會很麻煩。”
拒絕了搭檔的要求後,王久武看著趙成鳴,凜聲發問:
“一個簡單的問題,你為什麼覺得我們會保你一命?”
趙成鳴張了張嘴,然而話語不等出口就變成了痛呼求饒。
褐眼的青年蹲下身,扯住他的頭髮,迫使這個卑劣鄙陋的傢伙看向自己。
“晝光基金會從來都不是法律的捍衛者,某種意義上講基金會甚至也在違反法律,但我們和那幫警察有一點共同之處——”
王久武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就是,要讓像你這樣的人渣,血債血償!”
作者有話說:
屍體在說話,誰是馬騎馬(不
啊呀明天再更一章第一卷的正文就結束了,總感覺好像還有坑沒填,最主要的是沒怎麼寫感情線,留到以後的卷裡發揮吧!
今天也是想要多多評論的一天!
屍語(下)
這種時候就算是白痴也能聽懂王久武話裡的意思,趙成鳴瞪大了雙眼:
“你、你們要殺我?為什麼,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不是說只要我證明自己也有‘才能’,你們便會設法保我一命——”
“你沒有,”王久武直白地打斷,“基金會不可能在你身上耗費精力,你不過是個只會拙劣模仿的庸才、任人擺佈的棋子、自私懦弱的廢物。”
吐出刻薄的話語,褐眼的青年不怒反笑,露出的微笑剝離了平常於人前展露的溫和親善,只剩夾雜著殺意的嘲諷與嫌惡:
“我要感謝你的一無是處。你擅自毀滅四個年輕生命的美好前程,而且用毫無人性的方式折辱了一個女孩,在我心裡你已經喪失了繼續活命的理由;幸好你沒有與‘瘋信徒’等值的‘才能’,不然我還得花費心思編造一個藉口,用來解釋為何沒能把你活著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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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憑藉怎樣的自控力才剋制住了將趙成鳴的頭狠狠摔向地面的衝動。
王久武松開這人的頭髮,站起身,以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宣佈:
“晝光基金會‘三不收’:一不收性犯罪者,向弱者施暴,基金會不需要懦夫;二不收藥物成癮者,無自控之力,易洩露基金會機密;三不收虐殺兒童者,毋須多言——我作為本次派遣東埠的顧問,代行基金會的意志,駁回趙成鳴的訴求。”
“不,等一下,你剛才提到了‘瘋信徒’是吧,”趙成鳴艱難地爬起身,卻因為腳軟再度跪倒,只剩一張嘴還能繼續呼叫,“我知道你們想要他,我和他還有聯絡,我可以告訴你們他的下落!只要你們——”
“這恰恰說明了你和他沒有聯絡,”基金會顧問嗤笑,“否則你怎會不知道‘瘋信徒’已被我們收編,而且正是我執行的任務?那次交鋒我斷了兩根肋骨,最後甚至沒有餘力打掃現場。可惜‘瘋信徒’因為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狀記憶錯亂,不然我就能從他那裡直接拿到懷疑名單,還有誰可能知曉他的手法一查便知,何苦來東埠一趟。”
趙成鳴現在所有的腦細胞都用在了尋找讓自己活命的理由上,“憑什麼!‘瘋信徒’不也殘殺別人嗎?憑什麼他就能活命!”
“他和你不一樣,他只殺‘奸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