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應該是凌凜,然後聽這人說道:
“那好吧。對了,你派來打探我的那個顧問還在,我去叫他出來,正好你們一起回警局。”
另一個人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什麼?”
隨即是急促的腳步聲,正衝這邊而來。
王久武剛站起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撲向他。
“你在這裡幹什麼!”
來者喝問。
作者有話說:
那是一個膚色黝黑、表情愉快的高瘦男人——
衝撞
來人正是鄭彬。
王久武伸出手臂撐住靠背想穩住身形,卻還是在大力衝撞下倒回沙發。暴怒的男人順勢騎壓到他身上,令青年整副骨架隨之發出抗議的聲響。
“你為什麼會在我朋友屋裡!”鄭彬咬著牙質問,“你想利用他做什麼嗎!”
“我在查案。”勒緊的領口令王久武呼吸不暢,有些艱難地擠出回答。
顯然這幾個字並沒有讓鄭彬滿意,甚至反而燎高了這人的怒火,他揪扯王久武衣領的力度不減反增。跟在後面趕來的凌凜看到這一幕,忙喚了他一句,“鄭彬!”
“你給我聽好,”無視屋內有監控的提醒,鄭彬伏低身子,喉嚨中滾過威脅的聲響,“不怕告訴你,我平生最恨就是別人插進我的案子指手畫腳!‘瘋信徒’是我的,我追了他十三年,我必須親手讓他伏法!從沒接觸過的人突然來橫插一腳,憑什麼,你以為我會由著你搗亂嗎?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妨礙我抓到他,‘瘋信徒’是我的!管你是什麼狗屁基金會派來的還是受省廳委託的,識相的話,給我滾!”
“鄭彬,”一旁傳來的好聽男聲不再柔和,明顯的警告,“你又發作了,控制你自己,深呼吸,不準在我這裡動粗。”
“你閉嘴,沒你事!”
銀髮男人的臉色沉了下來,無言地脫掉西裝外套,挽起襯衫衣袖,準備用強力將兩人分開。
不過還不等他動手,那邊褐眼的青年竟輕輕笑了出來。
“原來如此,是為了案子就好,我還以為是我搭檔態度頂撞才惹得您處處針對,”王久武望著上方亮出尖牙利齒的猛獸,神色泰然自若,“為公而非為私,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可以繼續‘合作’。”
“合作?”鄭彬的臉湊得更近,彷彿真的會撕碎王久武的喉嚨,他露出一個冷笑,語氣輕鬆卻眼神危險,“何必這麼古板,你按我說的老老實實待著,就當來東埠旅遊一趟。案子破了之後我算你一份功勞,沒人會說什麼。”
“鄭隊,”王久武依樣還給了他,“您身為隊長也完全可以待在後方指揮,工資一分不會少發,又為何非要堅持出外勤到一線冒生命危險?”
面對鄭彬的皺眉,基金會顧問笑了笑,突然認真回道:
“和您一樣,與薪酬獎金無關,我也有我的堅持。”
額角因為先前吃痛出了些冷汗,襯得青年一雙褐色眼眸添了幾分水色,卻毫無柔弱之感。王久武抬手,狀似輕鬆地握住鄭彬手腕,對方卻只覺一股劇痛從腕間襲上,瞬間洩了力道。
鄭彬沒料到會有這手,溫和謙遜的態度著實有效地令他低估了這個身形高大的青年。但到底有十幾年從警經驗,他反應極快,右手鬆脫的一瞬左手就已鉗上王久武施力的那隻手,準備一個反擰制住對方。
下一秒鄭彬便僵直不動,因為王久武另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頭。
腕間的疼痛提醒著他,一旦輕舉妄動,身下的青年恐怕會毫不猶豫地卸掉自己一邊臂膀。
“我記得晝光基金會的顧問是文職,”鄭彬開口試圖分散王久武的注意力,伺機反擊,“為什麼還有這種身手?你到底是什麼人?”
“晝光基金會專攻兇詭血案,掌握一些自保技藝也算是我的職業需求。”
真難得這種情勢下褐眼的青年還能面上帶笑。鄭彬瞥到他隱隱青筋暴起的手背,突然意識到比起凶神惡煞,這種人反而更為可怖。
“那麼,鄭隊,”基金會顧問緩緩開口,“既然您已經冷靜下來,我們接著談談本次合作破案的相關事宜吧?”
“夠了!”
一條衣袖挽起的手臂橫插進來。
東埠警局的刑警隊長何曾落於如此下風?凌凜看出再繼續僵持下去,這個男人怕是要衝動地放手一搏,連忙幾步過來擋在了兩人之間,同時壓低聲音呵道:
“姓鄭的,你以後還想不想來我這兒了?”
鄭彬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