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
“做工粗糙,還望珩哥哥莫要嫌棄。”
謝珩拿起劍穗來端詳,見其編織細密,做工精良,便溫和了聲音:“你有心了。”
二人又隨便說了幾句話,林華儀估摸著時間差不離,王閔應當已經順利到謝苓帳子了。
按照常人速度,甚至應該辦完事了。
她看謝珩神色也有些倦怠,雖覺得或許不是完全穩妥,但由於不想惹他不快,便同他告辭離開。
走到帳子門口,她還是沒忍住,轉頭柔聲道了句:“珩哥哥要保重身體才是。”
謝珩點頭應了,將劍穗裝回盒子裡,隨手丟在案上,拿起書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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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苓帳內,危機降臨。
王閔閉目仰頭,口中吐出兩聲悶哼,隨後睜開眼,用一旁謝苓的帕子擦了擦,走到屏風邊的銅盆淨手。
坐回到榻邊,他抬手輕劃過謝苓嫩滑的肩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她不會以為滅了香爐、換了地毯就沒事了吧。
這帳子內的所有陳設,他皆提前半月用藥進行熏製。單就這麼住著,不僅不會有事,還有活血化瘀,除夢助眠之效,但若配上白練蛇毒,只消一點,幾個時辰便會□□焚身,頭昏腦漲,四肢乏力,任人採擷。
謝苓應著藥性入體,沉沉陷入噩夢,忽而感覺肩頭有些癢,有個冰冷滑膩的東西撫過。白日在林中被蛇咬得恐懼還未散去,謝苓硬生生從夢中驚醒。
她費力地睜開眼,昏昏沉沉轉頭,就看到眉宇清揚,桃眼風流的王閔,正笑眯眯看著自己,手指在她肩頭遊移。
謝苓瞳孔猛縮,昔日夢境中的絕望從未向此時一樣明顯,她嗓子溢位短促的驚叫,張嘴想喚人,聲兒還未出,就盡數被王閔的手掌堵在嗓內。
她想掙扎,卻發現渾身綿軟無力,眼皮一直在打架,連抬頭都困難。
該死的,疏忽大意了。
元綠不知被他用了什麼法子支走,她今夜就不該在自己帳中歇息。或許是做了那夢後她做什麼都順順當當,從未出過超出控制之事,便放鬆了警惕。
可如今後悔也無用,當務之急是如何脫身。
魚死網破,亦或是聽從命運如夢中一般進她後院?
謝苓咬著唇內軟肉,痛感和血腥味讓她混沌的腦袋清晰了幾分。不,她不要重蹈覆轍。
她費力抬手去推王閔,卻被對方一隻手按在頭頂。
王閔看著她火燒雲一般的臉頰,靠近她頸側低語:“很難受吧?你若是乖乖聽話,我王某人便許你一個妾位,你不是所求如此嗎?”
他一隻手用繩子綁了謝苓雙手,捏住她宛若牛乳般柔滑的雙頰,將她的臉轉過來,輕笑道:“況且,你也不想叫人知曉堂堂謝氏女是蕩/婦吧。”
謝苓杏眸圓瞪,滿臉屈辱和絕望,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發出沉悶而細碎的嗚咽。
王閔輕柔地替她擦掉眼淚,溫聲道:“哭什麼,嗯?我王某好歹也是人中龍鳳,為何要哭?”
謝苓聽到他拉長的尾聲,身子打了個顫,目光中恐懼交織著恨意。夢裡的他正是帶著這種溫柔的嗓音,讓她痛不欲生。
王閔微挑的桃花眼中填滿笑意,眼底卻冰冷一片,他將懷中的帕子拿出,粗暴地塞入謝苓口中。
謝苓唇角刺痛,嗚嗚嗚示意王閔,她想談判。
王閔如同眼瞎一般不予理會,他手指從謝苓的眉眼一路劃到鎖骨,內心嘆道:像,像極了,尤其是這倔強的小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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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手握書卷,心卻不知落到何方,頻頻走神。
目光無意間落在案上裝著劍穗的紅漆盒上,猝然心口一跳。
林華儀今夜有些不同尋常。
什麼時候回禮不好,悄悄挑了深夜才來。她面上一向克己守禮,不該如此唐突。
顧不得膝蓋的痛,他一把掀開膝頭的薄毯,取下襬在架子上的寶劍,大步流星朝帳外去了。
遠福恰好端著盤果子走來,見謝珩步履匆忙,還帶著劍,有些摸不準頭腦。
“主子,這麼晚了您去哪?”
謝珩頭也不回道:“跟上。”
聲音又沉又冷,話音不過剛落下,就往前走了幾十步。
遠福顧不得盤子裡的果子,隨手放地上後,快跑追了上去。
待到走到一處角落的小帳子跟前,遠福財意識到謝珩這是來找苓娘子了。
他偷偷去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