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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美人驚陷帳中計

帳內昏暗,兩隻青釉蓮花燭臺上的蠟燭燃了一半,燭淚順著燭臺淌到長條几上,凝成一團。

王閔嘴角噙笑,頗有閒情逸致地用剪刀剪了燭芯,生怕燭火不夠旺不夠亮。

他慢悠悠繞過屏風,走到謝苓睡著的榻邊,將遮掩著床榻的幔帳用手挑起掛到兩側,俯身朝內看去。

美人側臥,被衾斜蓋。她明眸緊閉,雙頰泛著撩人的潮紅,似乎是覺得太熱,露出了雪白的肩頭和藕臂,雲發散亂堆疊在肩頭和枕邊,幽暗的燭火透過屏風照來,恰好映得她膚如暖玉,瑩瑩生光。

明明隔著被衾,卻好似已經看到了內裡起伏有致的動人身段。

炭盆時不時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暖烘烘的熱氣充斥著整個帳子,王閔忽然覺得有些熱,扯鬆了自己的前襟。

燈下美人,別有一番滋味。

他對自己的佈防十分自信,再者有林華儀相助,因此並不著急享用。

欣賞著謝苓的睡顏,王閔將手深入自己的衣襟下,仰頭喟嘆出聲,上挑的眼尾泛紅,眸中溢位濃濃欲/色。

……

與此同時,謝珩帳內。

他坐在榻邊,用手卷起褲管,露出發紅發燙的膝蓋。

遠福跪坐在腳踏邊上,手中拿著個白玉瓶和一團棉花,替主子擦藥。

上好藥,遠福把瓶子放回托盤,一邊替謝珩包紮,一邊沒忍住嘮叨起來:

“主子誒,不是奴才說,您明明曉得自己天生畏寒不能受冷,還敢在雪窩裡單膝跪半個時辰?”

“莫說是您,哪怕是奴才在雪地裡跪那麼久,這腿也撐不住啊!”

謝珩看遠福包紮好,他放下褲管,將薄毯蓋在膝頭,淡聲道:“無妨。”

遠福“哎”了聲,長吁短嘆地端起托盤,嘴裡嘀嘀咕咕:“主子您真是鬼迷了心竅了,管那苓娘子做什麼,往常也沒……”

後半句話還沒說,遠福一抬頭就看到主子看著自己,眉目平和。

他分明從面無表情裡看到了“殺氣”!

遠福趕忙住嘴,輕拍了一下自己嘴巴道:“奴才今兒個吃多了,現在馬上滾出去消食。”

說罷,他端著托盤躬身快步退下。

剛掀開簾子,就見林華儀身著玉色披風,腿上蓋著薄衾,臉色蒼白地坐在輪椅上,身後是她的侍女。

遠福端著托盤不好行禮,便微微俯身打招呼:“我家主子準備歇了,林小姐來是有何事?”

林華儀溫婉一笑,清麗的臉上有幾分女兒家的羞澀與嬌俏:“白日珩哥哥送了我琵琶和白狐,華儀心中感激不盡,特來道謝。”

遠福“哦”了聲,提醒道:“林小姐快去快回,主子今日累了。”

林華儀點頭:“那是自然,不會誤了珩哥哥歇息。”

遠福讓開門,林華儀便由她的侍女推著進去了。

他放下帳子,撇了撇嘴。

佛口蛇心裝模作樣的虛偽女人,要不是主子交代過她還有用,才不會放她進去。

……

林華儀進去後,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她想起今日所聞,便知道謝珩的膝蓋當是為救謝苓受了傷。

她神色暗了暗,眼中是刻毒的妒意,下一刻又掩蓋起來,只餘溫柔。

見謝珩斜倚在榻邊,手中拿著卷書,垂眸看著。暖黃的燭火打在臉側,暖融融的猶如潤玉。

她輕柔喚道:“珩哥哥。”

謝珩抬眸看她,“嗯”了聲,將書卷放下,坐起身來:“何事?”

林華儀道:“華儀來向珩哥哥道謝,琵琶和白狐,我十分喜愛。”

謝珩隨意回道:“喜歡就好,無事便回去吧。”

林華儀看他一如既往冷淡,有些低落,但一想起今日大計將成,心情又好了幾分。

她從懷中捧出個盒子,命侍女推著輪椅至謝珩跟前,舉起盒子遞給謝珩,有些害羞地彎唇笑道:“這是華儀給珩哥哥的回禮。”

謝珩斂眉垂眸,看著精緻的紅木漆盒,聲音平淡:“不必客氣。”

林華儀見他不準備接,有些著急,她把盒子又往前遞了遞。

“珩哥哥,這是華儀的心意,不若先開啟看看?”

不等謝珩回話,她便開啟盒蓋,露出裡面素淡卻繁複的劍穗。

林華儀觀察謝珩的神色,見他眼中有了幾分笑意,心中便雀躍起來。

“華儀見您貫用劍,上頭的劍穗有些舊了,便親手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