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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一計不成又一計

翻了個白眼,陰陽道:“怎麼能不好呢,人家忙著會情郎呢!”

“啊呀,你是不是看錯了,蘭先生不像這種人啊。”

“是啊,你怎麼沒叫她起來?”

女眷們神色各異,有的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有的則是不可置信。

林華儀蹙眉,感覺事情出了岔子,按照計劃,李婉應該直接看到才對。

而且…為何一點聲音也無。

之前在院門口,她以為是雨聲太大,掩蓋了男女之聲,可如今站在門口,還是沒聲。

不過還好,聽李婉的話,應該還是看見了點什麼。

開弓沒有回頭箭,哪怕覺得異常,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她捂著嘴佯裝詫異道:“怎麼會…苓妹妹方才還說蘭先生喚她問話呢。”

李婉嗤笑道:“華儀妹妹你還是太過天真,人家那是替她先生遮醜呢!”

其他人看向雪柳的目光更加嫌惡。

老師都這樣了,學生豈不是也差不多?

雪柳謹記主子的話,低著頭不說話,心中卻十分焦急,心說主子怎麼還不來。

丁扶黎一直觀察著身旁的“謝苓”,此時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氣質不對,站姿、小動作也不對。

她一把抓住雪柳的手腕,肅聲道:“你是何人,謝苓呢!”

雪柳嚇了一跳,想掙脫丁扶黎鐵的手,卻發現對方力氣極大,掌心的薄繭磨得她有些痛。

她顫聲道:“我就是謝苓,丁姐姐你在說什麼。”

丁扶黎目光一厲,另一隻手一把扯下雪柳的面簾,怒道:“還敢狡辯!”

眾人還沒消化方才的事,此時又出了另一樁,她們端詳對方的臉,才發現這人哪裡是謝苓,明明是謝苓身邊那個眉目柔和的小侍女!

雪柳剛想跪下,就聽到有道清悅的聲音由遠及近:“對不住了各位夫人,苓娘也是迫不得已,叫侍女假扮替代了會兒。”

前來的女郎一身淡粉襦裙,手執油紙傘,身姿如柳,在月色和簷下的燈籠印照下,容色絕麗,燦然生光,不可逼視。

雪柳見主子來了,頓時鬆了口氣。

謝苓快步走到臺階之上,將紙傘收了立在牆邊,笑道:“府中衣裙略大,我便跟雪柳交換了衣裳,準備去先生那時,忽然腹痛難忍,怕耽誤事兒,於是便出了個昏招,叫雪柳代我去見先生。”

丁扶黎這才鬆了手,略微一點頭道:“沒事就好。”

其他夫人打量二人身形,才發覺仔細一看,果然謝苓苗條些。

她們也未多說,覺得謝苓做事雖小家子氣,但也情有可原。

誰人不知蘭璧是個怪脾氣?

林華儀此時若還不知中了計,就愧對她第二才女的名聲了。只是她不甘心就此收手。

她自詡把尾巴都掃乾淨了,再怎麼樣都沾不到她的身。

她斂下眉眼,壓住眼底翻湧的情緒,好一會,才露出無懈可擊的笑來:“苓妹妹回來便好,我們剛剛來向蘭先生辭行,只是……”

謝苓歪了歪頭,故作茫然:“只是什麼?”

林華儀面色有些為難,嘴唇動了動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口,一旁的李婉看不下去,直言道:“這有什麼說不出的?你那好先生,正會情郎呢!”

語畢,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狐疑地看著謝苓和雪柳道:“你說之前你先生喚你來她房裡,可有證據?”

“該不會是你瞎謅的吧?”

謝苓神色慌亂,白玉般的臉瞬間漲紅,她囁嚅道:“苓娘不敢撒謊,先生確實喚了我,只是我腹痛,因此讓雪柳假扮而來。”

李婉睨了謝苓一眼,又對著一旁的雪柳道:“你當時來蘭璧房裡,什麼都沒看到?”

雪柳求救地看了眼謝苓,又猛地低下頭,小聲道:“不…不曾。”

李婉剛想抽雪柳巴掌,就被丁扶黎捏住手腕。

她回眸瞪對方,丁扶黎卻看都不看她,只是鬆開手冷聲道:“諸位不覺得奇怪嗎,咱們大聲在門外談論,蘭先生卻一聲不吭?”

李婉冷笑,反唇相譏:“這有什麼稀奇,說不定是她覺得羞愧,不敢作聲呢。”

丁扶黎皺了皺眉,頗為不喜李婉的言辭,道了句:“我進去看看。”

隨後推門進屋。

不一會,屋裡的燭火大亮起來,丁扶黎焦急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速速去請大夫,蘭先生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