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雷聽見那山賊的話,總覺得有些熟悉。
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起是在哪兒聽過這番話。
此時他伸開雙手,說起話來也有些許哆嗦:“各位兄弟,你們若是要搜,儘管搜就是。只求幾位兄弟千萬不要害我性命,你們要什麼,我便給什麼。”
他的大部分會票,都藏在褲子裡邊。
他在褲子裡邊封了個口袋,拿來放會票剛剛好。
此時他一邊說著,一邊尿了褲子。
那山賊瞧見張小雷尿褲子,臉上滿是嫌棄:“原來是慫包一個!搜!”
他們紛紛圍上來,搜著張小雷的上半身,從裡邊搜出了一些碎銀子,還有十兩銀子的會票。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了。
張小雷哆哆嗦嗦道:“幾位兄弟,你們把錢都拿去,錢財乃身外之物,我丟了也不可惜。”
山賊們都瞥了眼張小雷的褲子。
他們想搜身,又下不去手。
“算了算了,瞅你這樣也是個窮鬼……”一名山賊沒好氣道,“這些錢兄弟們先拿來用,你趕緊滾蛋,實在是噁心!”
張小雷急忙道謝,發著抖順路走下去,這些山賊還真沒再追。
等走出半里地後,他才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會票沒被發現。
雖說尿了褲子,可至少保住了二千多兩銀子。
張小雷可不在意那些山賊對他的看法,人生本就是過客一場,何必在乎自己在他人眼中的顏面?
他又往下走了二里山路,總算是找到個偏僻沒人的地方。
於是他在這兒脫了褲子,又把會票拿出來曬乾。
等一曬乾,會票又能接著使用。
他躺在一塊石頭上,附近都有植物遮掩,也不擔心會被人瞧見。
誰知道這會票曬了沒多久,那灌木叢裡忽然傳出動靜。
張小雷心中一驚,卻見先前那幾名山賊,竟然從灌木叢裡跳了出來。
他急忙坐起身,下意識想護住會票,卻也來不及了。
一名山賊叫道:“我們頭領說我們被騙,我還不肯相信。現在過來一瞧,你小子果真騙了我們!你媽媽的,你媽媽真是白生你媽媽的!”
張小雷聽見這話,他只覺得越來越奇怪。
怎麼這山賊說話,讓他覺得很是熟悉呢?
他抱著試試的態度,問道:“這句話是你們頭領教的?”
“哪句話?”
“你媽媽的,你媽媽真是白生你媽媽的。”
“你敢罵老子?”
“我沒罵你,我就問你這句話是不是你們頭領教的?”
山賊下意識道:“是,那又如何?”
張小雷又沉思一會兒,問道:“你們頭領是不是愛喝黃酒?”
“是。”
“是不是李風舞?”
“什麼李風舞?不是。”
張小雷心裡暗暗嘆口氣,他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又問道:“是不是牧遠之?”
幾個山賊面面相覷,都沒了話。
張小雷頓時明白,自己猜中了。
一山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頭領的名號?”
張小雷卻沒回答他這句話,而是連忙道:“快帶我去見你們頭領!”
“你認識我們頭領?”
“認識!”
幾個山賊見他這麼說,便紛紛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句話是頭領教的。
而且知道頭領愛喝黃酒。
更曉得他叫牧遠之。
興許還真認識!
於是他們帶著張小雷往山裡走去,張小雷心中則是隱隱激動起來。
這李風舞……
一個月前明明還在麥城,怎麼現在佔山為王了?
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與山賊問道:“你們頭領是最近認識的吧?”
“嗯,本來想劫他的財,可他真是個神人……”山賊回道,“自從有了他,我們這日子可是蒸蒸日上。”
“怎麼說?”
“我們先前跟他打劫,他卻說打劫是沒有出息的事兒。”
張小雷驚愕道:“工作無貴賤,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只要是付出汗水勞動,都理應受人敬重,他憑什麼瞧不起打劫的?”
山賊連連點頭道:“就是,我們當時也是這麼個想法。於是他便告訴我們,打劫收益不穩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