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兵馬的包圍,早死多時了!”
荀攸面色煞白,扶在桌案上的雙臂輕微的顫抖著,看著賈詡說道:“你說,這可是巧合麼?還是如伱所言,也是諸葛聞德早已設計好的?”
曹休千里駒之名,名頭更盛,威名遠播。
一張簡陋的長條木板桌的兩側,坐著荊州一派在樊城的所有精英。
賈詡也接著說道:“徐晃雖然勇力有餘,但智謀稍欠。只可謀一隅,不可謀全域性。若往合肥,他絕非孫權的對手!”
……
劉備雙手對著搓了幾把,用以緩解心中的焦躁。
“所以眾位叔伯擔憂,大可不必。小侄此去,若不能成功,絕不返回!”
曹操的臉上露出奸笑,站起身來,手扶劍柄,淡淡的說道。
諸葛明今日一身素服,周身潔白,一塵不染,手裡依舊拿著摺扇秋水人家,緩步邁過門檻,步入院中,神態自若,氣定神閒。
“萬一曹操大軍掩殺而至,將我團團包圍,豈非陷入死地?”
趙雲眉頭緊蹙,一言不發。
鍾繇也跟著說道:“我聽聞樊城的糧草,十之八九都入了南蠻兵的軍營,而趙雲所部的五萬荊州兵,卻已經勒緊褲腰帶節衣縮食的算計度日了。只要樊城糧草不繼,南蠻兵不能每日收到糧草,他們一定會和趙雲所部起爭執!”
“江東糧草到來,還需時日。上次樊城來信,足可支撐半月。沒想到今日卻說,已經不足三日了。不知南蠻王的兵馬,為何在此危急時刻,糧食消耗陡然增加!”
蒯越介面說道:“南蠻王對我們有恩,好好招待,這也是常理。但如今糧草不繼,也是事實,一旦糧斷,南蠻王的二十萬蠻兵豈是忍受飢餓,節衣縮食的主?到那時候我真擔心他們會挑起事端,不利於荊州!”
“你到底是荊州的救命恩人,還是荊州的催命鬼……”
“軍師兄長既去西山,必有原因。我也不曾深問。主公也耐心的等待片刻。樊城雖然急,也不差這一會兒。”
魏延啪的一拍桌子,滿口怨氣的說道:“荊州馬良送來的糧草,若是我們自己支應,三五年也不是問題。可是多了南蠻王的二十萬兵馬,又有那許多大象獅虎畜生,這才短短一個多月,便消耗殆盡了!”
賈詡低聲說道:“樊城趙雲,並非馬超之輩。荊州諸葛聞德,更不是韓遂所能比的。小將軍若執意要去,一定要加倍小心。糧道不斷,樊城最多數日,也會生亂。莫要為了貪功,深入重地,中了諸葛的奸計。”
程昱一臉悲傷之色:“文和分析的極為準確,若於禁在,輔佐徐晃,可以擔此大任。可惜于禁已亡故,死在樊城之戰……”
鍾繇點頭說道:“曹子效和徐公明皆是智勇雙全,可堪大用。不知可否?”
“報!”
“好軍師,真天人也!”
劉備急忙抬頭,諸葛亮和馬良也跟隨其後,大踏步邁出大堂,迎接到府院之中。
“子龍何不早早作書,知會軍師。看他是否有辦法,又或者可否暫退兵馬,以避鋒芒?”
樊城府衙裡,此刻正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故閃擊敵人,來去無蹤。若事情不妙,可踏塵而去,敵人也望塵莫及,徒生悲嘆罷了。”
眾謀士齊聲讚歎:“原來如此,難怪馬超兵退,韓遂重傷。丞相千里駒,果然不虛此名!”
趙雲並未穿戴甲冑,這個時候身著便服,腰間的寶劍也解下,放在桌上。
諸葛亮撓了撓頭,饒是他智計過人,這個時候也自覺無可奈何,束手無策了!
襄陽,太守府裡。
曹休乃是曹操的子侄輩,曹休之父乃是曹操的從弟。
太守府依舊大門敞開,但此刻靜悄悄的並無一人進入。
荀攸搖頭,嘆息說道:“曹子效脾氣暴躁,剛愎自用,不納忠言。除丞相之外,他只聽曹洪之言。但曹洪的脾氣,比之曹仁,更暴烈三分……”
……
曹休拜辭曹操,轉身離去。
一陣戰馬的嘶鳴和蹄聲逐漸遠去,曹休出發了!
“上次你說只要令魯肅前來,你便可設法令江東送來糧食,解決樊城之危。事過數日了,事體如何?”
曹休哈哈大笑,目光從五大謀士臉上一一掃過,冷冷的說道:“丞相與我若都如你等如此從容小心,恐怕此刻馬超已經殺入許昌,你們的加家眷此刻都已經運回西涼去了!”
“軍師呢,還沒回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