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荊州的
救命恩人,還是荊州的催命鬼……”
“軍師兄長既去西山,必有原因。我也不曾深問。主公也耐心的等待片刻。樊城雖然急,也不差這一會兒。”
魏延啪的一拍桌子,滿口怨氣的說道:“荊州馬良送來的糧草,若是我們自己支應,三五年也不是問題。可是多了南蠻王的二十萬兵馬,又有那許多大象獅虎畜生,這才短短一個多月,便消耗殆盡了!”
賈詡低聲說道:“樊城趙雲,並非馬超之輩。荊州諸葛聞德,更不是韓遂所能比的。小將軍若執意要去,一定要加倍小心。糧道不斷,樊城最多數日,也會生亂。莫要為了貪功,深入重地,中了諸葛的奸計。”
程昱一臉悲傷之色:“文和分析的極為準確,若於禁在,輔佐徐晃,可以擔此大任。可惜于禁已亡故,死在樊城之戰……”
鍾繇點頭說道:“曹子效和徐公明皆是智勇雙全,可堪大用。不知可否?”
“報!”
“好軍師,真天人也!”
劉備急忙抬頭,諸葛亮和馬良也跟隨其後,大踏步邁出大堂,迎接到府院之中。
“子龍何不早早作書,知會軍師。看他是否有辦法,又或者可否暫退兵馬,以避鋒芒?”
樊城府衙裡,此刻正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故閃擊敵人,來去無蹤。若事情不妙,可踏塵而去,敵人也望塵莫及,徒生悲嘆罷了。”
眾謀士齊聲讚歎:“原來如此,難怪馬超兵退,韓遂重傷。丞相千里駒,果然不虛此名!”
趙雲並未穿戴甲冑,這個時候身著便服,腰間的寶劍也解下,放在桌上。
諸葛亮撓了撓頭,饒是他智計過人,這個時候也自覺無可奈何,束手無策了!
襄陽,太守府裡。
曹休乃是曹操的子侄輩,曹休之父乃是曹操的從弟。
太守府依舊大門敞開,但此刻靜悄悄的並無一人進入。
荀攸搖頭,嘆息說道:“曹子效脾氣暴躁,剛愎自用,不納忠言。除丞相之外,他只聽曹洪之言。但曹洪的脾氣,比之曹仁,更暴烈三分……”
……
曹休拜辭曹操,轉身離去。
一陣戰馬的嘶鳴和蹄聲逐漸遠去,曹休出發了!
“上次你說只要令魯肅前來,你便可設法令江東送來糧食,解決樊城之危。事過數日了,事體如何?”
曹休哈哈大笑,目光從五大謀士臉上一一掃過,冷冷的說道:“丞相與我若都如你等如此從容小心,恐怕此刻馬超已經殺入許昌,你們的加家眷此刻都已經運回西涼去了!”
“軍師呢,還沒回來麼?”
趙雲點頭說道:“蒯異度說的極是。你即刻以我的名義作書,差使者發往荊州稟明主公和軍師!”
曹休意氣奮發,全身甲冑,拜於階下。
“主公,何事如此驚慌,府中之事,盡託付給他們兩位即可。”
諸葛明已經看出來劉備神色有異,淡淡的一笑,用摺扇指了指諸葛亮和馬良說道。
“兄長,大事不好,樊城事態有變!”
丞相不動聲色,卻將蒐羅來的寶馬良駒集合起來,組成這麼一支閃電之師,交給曹休指揮。直到今日,才讓眾人知曉。可見丞相城府之深,難猜難測。
蒯越隨軍,負責糧草後勤供應等諸事,他與伊籍搭檔,已經儘可能的想辦法延緩這一刻的到來。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樊城斷糧,已經是並不遙遠的事了。
“軍師往西山祭祀去了,還沒回來。已經派人去請了,想必很快就會回來。”
唯獨賈詡,低頭皺眉,似乎心裡有著許多擔憂。但看到自丞相以下,皆是歡欣,信心滿滿。再加上張遼的憂煩之事剛剛褪去,也就懶得再提消極,擾亂氛圍了。
“將軍,樊城的糧草,只可支用七天左右,近日附近的州縣,也零星有散落糧草送來,或數百石,或幾十石,可是杯水車薪,於事無補。若不能妥善解決這個難題,還是早做決斷,免生後患。”
伊籍憂心忡忡,翻著手裡的賬冊,低聲說道:“我等五萬兵馬的糧餉,比之以前縮減了三成。已經竭力精簡了。可是南蠻兵卻肆意揮霍,不知接約。長此以往,恐怕激起民憤,早晚生變啊!”
文聘急忙伸手安撫魏延,嘆息說道:“南蠻王乃是軍師請來的援兵,而且第一次樊城之戰的時候,他們也是解了我們的困厄的。若無南蠻王的兵馬及時趕到,你我恐怕深陷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