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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寶閣

&esp;他轉身,語氣溫和,對臺上蘇姑娘道,“小生也算是愛舞文弄墨之人,方才在臺下看姑娘身旁這位睡過七回,不算盡興,不知姑娘可否願意與我一同,再戰諸位文友呢?”

&esp;&esp;蘇語詞見此人面若春山,膚白形逸,眉眼含笑,只消被他看一眼便能讓人感覺心境“蓬蓽生輝”,她未見過這般風光霽月的男子,生的也是極為…蘇語詞想到方才那糖葫蘆主兒照著豔豔詞出的,“姐兒探頭,一隻杏花半開,不是春光,勝似春光。”

&esp;&esp;“公子說的不錯,按照規矩,我身旁這位應當可以離席了。”

&esp;&esp;蘇語詞抬頭看向坊主,坊主也正有此意,她點了點頭,眾人見了,紛紛交頭接耳。

&esp;&esp;身旁的蠢貨被兩個奴兒架著胳膊拖走了,蘇語詞心道終於不是累贅。

&esp;&esp;場上又是一番風捲殘雲,今日到場的個個真當是奪目無比,看客們都滿意了——無外乎一直臥坐在薄毯上,眯著眼睛享受的明豔女人。

&esp;&esp;直到最後天色微沉,夕陽都照進了江水之中,最後一人也對上了第二輪加字文的最後一段,她終於放下手中物什,提起玄色衣裙,走上前去。

&esp;&esp;女子身姿窈窕,披著貂毛圍領,雪白酥胸半露,一張瓜子豔香臉龐叫人看了不忍挪開目光——這便是畫雲坊坊主,夜來香。

&esp;&esp;此人外是妖豔嫵媚,可向來都是因著美色接近她的人,越深知她的高不可攀,從前坊主還願意同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講講話,也只是隔著珠簾,叫人與她比詞,可多少年來,很少有人能一挑珠簾,快意一睹那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

&esp;&esp;妖豔在外,才情更是精妙絕倫,此女只能夢中臆想,現實不可得。

&esp;&esp;“夜來香,是夜來香!”

&esp;&esp;夜來香自顧自遮蔽雙耳,並不聽臺下私語。

&esp;&esp;她那狐狸般的眼睛,此時也真是像在尋找心儀獵物一般,掃視她心下中意的幾位才子、佳人。

&esp;&esp;那男裝小女子,蘇姑娘,梁公子,還有這新來的一位。

&esp;&esp;有趣,實在有趣。

&esp;&esp;夜來香笑得勾人心魄,緩緩開口道:“方才蘇姑娘都說了,我們畫雲坊,規矩是活的。”

&esp;&esp;“不若讓我也打破一下常規,為在座幾位貴客作最後一段罷。”

&esp;&esp;夜來香思索一下,朱唇輕啟,字句宛如活了一般。

&esp;&esp;眾人聽她沒有停頓,又品了一下這句話,才發現到第十二字的時候還沒有斷,這竟然是拾伍字開頭,一人對上一整段。

&esp;&esp;妙,實在是妙。

&esp;&esp;李小公子眼睛都看直了,明明未曾與夜來香說過話,可她剛才那一瞥,簡直是戳到了人的心尖兒上,又不負責似的飄走了,李鶯鶯摸了摸自己臉面,果然紅的發燙,她聽到有人笑話,“你看那小哥兒,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坊主看,也不遮遮。”

&esp;&esp;她羞憤難當,簡直要直接扭頭和那人對峙,你不也盯著人家看麼,憑什麼說我?

&esp;&esp;“鶯鶯,”

&esp;&esp;梁宵玉溫柔又無奈地看著她。

&esp;&esp;每每拔得頭籌者,便能得到獎賞,坊主帶人到畫雲坊最令人心馳神往之地——珍寶閣,單憑名字便足以知道,這裡面藏著不少寶貝,坊主允許他在裡面隨意挑一件,什麼都行,樂意就好,坊主邀請諸位文人墨客來自家做客,也願意成人之美。

&esp;&esp;不過許多時候,一群文人之中,竟也無能夠賺到許多積分的,這藏寶閣便愈發若隱若現,裡面的珠寶就閃著光,一下一下地閃著人的心尖兒。

&esp;&esp;今日有兩位,那積分的先生也微微驚訝,“今日有兩位勝出。”

&esp;&esp;兩位?在那位先生拿著積分圖重新盤算的時候,眾人開始自行猜測,如果沒算錯分數,那麼兩位狀元自然是…

&esp;&esp;一群人自行畫起了押,大家夥兒覺得興致上來了,也願意紛紛解囊來參與,有人押上十兩銀子,也有人摸出五十枚銅錢,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