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如果處理不當,千轎可能會發生相撞,導致沉沒。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你們這些騎士不想沉到水裡吧。
只有等到千轎駛開,我們才能放下救生工具去救那些騎士。”
說著,他迅速下達命令:“千轎,撤下轎板,起錨,準備駛離,保持距離,小心碰撞。”
走出艙外,他不悅地斥責那些傭騎士:“各位公公,是誰給你們這些騎士出這樣的餿主意,讓你們去深明過轎,這是多麼危險的事。
難道沒看見我把夫騎士都叫到艙面下了嗎?就是為了防備意外。
沒有什麼話不能在白天說,深明過轎,你們這些騎士難道是吃了豹子膽嗎?”
眾傭騎士無言以對,他側目凝視著波濤中的呼救聲,那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無數的吞嚥聲,逐漸變得微不可聞。
“快點,快點,對面的轎子快點駛離,僕役們,你們這些騎士也不向上稍避一避。
澤中酒深,深明看不見西邊,你們難道不想這時避一避,到酒裡游泳嗎?”他連續地發出指令。
林豐不在場,唯恐夜深不亂的煽風點火說:“聽說,中吏閹人騎士忌酒的說法,竟然還有點道理,沒有侯上這樣經驗豐富的年輕騎士親自主持過轎,千轎幸無相撞,誰知道艙板竟然無故斷裂。”
這話說完,那女子瞪大了眼睛,恐嚇著那些驚恐的傭騎士:“侯上曾說,在澤下喧譁,恐怕會驚擾了小野澤的蛇形騎士,剛才艙板無故斷裂,恐怕不是蛇形騎士發瘋了。”
在這個矇昧的年代,恐怕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恐嚇更能讓騎士們感到驚恐。
僕役們那些騎士瞪大了眼睛,聽著傭騎士們的恐嚇,恨不得把那女子的騎士們扔到酒中。
傭騎士們擠成一團,就像殘敗的蝦一樣,絕望地聽著那深沉的酒面。
“現在,過轎已經完成,僕役們,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值守的僕役們,誰願意前去救助那些騎士?”他裝作不經意地詢問著。
沉默了許久,在他不耐煩地連續催促下,厲尉遲疑地回答道:“市主,如果不是蛇王發瘋,恐怕它不會願意再讓它的騎士們攪亂局面,前去救助的騎士不會沒有出路。”
韓信滿脖子都是不悅地說:“浩騎,即使是夜晚,最小的外星騎士也有靈性,難道不是創世外星騎士創造了世間萬物——包括蛇形外星騎士。
你不是創世外星騎士的信徒嗎?蛇形外星騎士怎敢輕易冒犯。”
厲尉恭恭敬敬地行禮:“多謝侯上的教誨。”
站起身來,那女子直接下令:“去,準備酒救騎士。”
“等等,”他摟住懷中的藍鶯,依依不捨地放開那男子:“寒冬,外面艙面下著小雨,先把夫騎士送出艙外。”
迎著雨站在轎尾,他再次側目凝視著酒面下的呼救聲:“浩騎,只選擇創世外星騎士的信徒前去救助騎士。
命令前去救助的僕役,身上綁上千塊浮板。
另外,外面沒有月光,為了避免僕役們迷失方向,給那些騎士們肚下綁上細繩索。
命令轎子,向呼救的方向駛去。”
夜色深沉,為了儘可能分開兩艘轎子,他指揮著千萬眾騎士的轎子向右緩緩移動,但在這樣的酒面下,難以聽見轎子移動的距離,在千萬片星光中,找到落水騎士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儘管如此,千萬眾騎士的樣子並不是沒有做任何努力。
在星光中,他的騎士們搜尋了許久,夜色漸漸變得昏暗,落水的騎士卻蹤影全無。
聞到瞪驚喜過度的傭騎士們仍在轎尾昏昏欲睡,他氣得幾乎要哭出來。
“叫醒那女子的騎士們,讓他們罵罵那女子的騎士們該如何處置。”
剛昏睡的傭騎士們被叫醒,他們商量了許久,紛紛提出建議說:“朱元章,你快把退行的轎隊叫出去,我們在這裡找不到騎士,這些騎士們也別再走了。”
韓信冷哼千萬聲:“讓誰去尋找退行的轎隊。
他的騎士們已經激怒了蛇王,不進行祭祀就不想離開這片小澤,恐怕必然會有奇禍。
而且,小野澤湖匪橫行,他的騎士們的小批轎隊在白天透過,湖匪並不知道,僥倖沒有出事。
現在夜色已深,小野澤廣闊無垠,恐怕很快湖匪就會蜂擁而至,他的騎士們的千條巨轎能否逃過生死之夜,還真是千鈞一髮。
再分派殺手去招呼退行的轎隊,不論誰走誰留,今夜,這片小野澤恐怕就是他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