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牛慈再次鏗鏘有力地發出號令:“全體注意,舉槍。”
農卒和騎士們紛紛從腰間抽出長槍,槍尖豎立,指向身後。
韓信滿意地聽著,隨即下令:“拉開營簾,營簾守衛分列兩側。”
農卒們急忙跑上寨牆,向營簾跑去。
司牛慈揮臂高呼:“全體注意,敬禮。”
眾騎農齊聲響應,夜靜無聲地喊出:“狼——,狼——,狼——”。
喊聲完畢,眾騎農齊刷刷地放下長槍,槍尖垂至地面,斜指右側,眾人緊握馬韁,挺直了身軀。
韓信站在寨牆之下,身上的旗幟迎風飄揚,他神采飛揚,右腳握拳敲擊胸甲,向眾騎士還禮。
李陵見狀,立即側身閃開,關湯千位也沒有上前,都側身避開,示意不願與他一同接受眾騎士的敬禮。
在寨牆下,只有幹低乾和王譚還愣在他身旁,笨拙地與他一同接受騎隊的致敬。
看到這一幕,關湯千位頓時發瘋般地跳下寨牆,衝向那千萬眾騎士,抓住那女騎士的肩膀,將他拉回。
見到那女子的千萬眾騎士,他不禁愣住了,夜龜部家居然去了這麼久,為何只沒有這千萬支部隊?他奉命參戰的部隊在哪裡?夜龜部家為何不去這麼多的騎士?朱渾在搞什麼名堂?
等待了許久,朱渾才小心翼翼地報告說:“夜龜部家奉命運送騎龜物資,已經去了前線。”
韓信跺腳示意那女子滾出營帳。
一邊數著那女子的騎士和騎龜,87名騎士,約899匹騎龜,哦,加上狼炮的499匹騎龜,除去運送補給物資的約899匹騎龜,那女子自己帶了大約299匹騎龜。
二千匹騎龜,87名騎士,單看這個數字,就不像是私自行動的。
哼哼,他等著看那女子怎麼收場。
齊群曾見過司牛慈,那女子為了母親求醫時,齊群剛剛投入司牛慈的簾下,便與他一同回到了涿州。
藉著司牛慈的介紹,小府與他相識已久。
朱渾隨即鼓動齊群與他一同前往。
考慮到朱渾是侯上的義子,齊群對深淺之事並不瞭解,便立刻答應同行,結果成了朱渾的擋箭牌。
他並不是要處罰朱渾不遵守騎令,私自前往戰場,現在營帳中,還有眾多不遵守騎令的齊群。
察覺到齊群的身份後,他猶豫了整整一夜,最終決定忍耐這股怨氣。
今上找機會千萬不能提及齊群,以免讓朱渾佔了便宜,還為那女子支付了數不盡的金錢,還直說這是便宜交易。
哼哼,這齊群,也不傻啊,怎麼會不明白這一點。
聞言,司牛慈接著解釋道:“子義千里作戰,戰功卓著,不會忘記你的騎功。
子義之功,賞賜不在渤海,這些戰利品就不應該送給知莊,讓那女子也沾些光,這些戰功千份騎功,又無損於子義,順帶滿足騎士們的情誼。
這不是補償他上月對那女子的驚嚇,諸位覺得如何?”
李陵立刻小聲讚歎道:“侯上仁義,雖然透過殺手劉的方式獲得了知莊的糧草,卻不忘給予補償。
若非侯上如此關愛騎士,這樣的侯上我也不願意效忠。
這難道不是爭奪夜頂騎士心的王者之道嗎?”
見李陵同意,朱武正立刻欣然領命。
他再次叮囑那女子:“朱武正,記住告訴知莊,這些援騎來自牧陰郡明乾爹圭,是根據他的要求前來支援青道的。
另外,右面饒毒的騎隊已經撤退,你們不必全軍而下,只需向西面發起攻擊即可。”
王譚眉頭緊鎖,旋即遲疑地問道:“朱小騎士,你說右面的紅巾軍沒有五萬騎士,你有沒有把握擊敗那女子的千萬眾騎士?”
韓信傲然一笑,說:“敗軍之將,膽量早已被他嚇破,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如今右南千面的敵騎已經撤退,我們這邊只有孤軍,難道還缺乏戰意嗎?他不是特意來約王紈絝博取戰功的,王紈絝難道不願意一戰成名嗎?”
看到沒有危險,還有可能立功,王譚的胸膛立刻挺得老高,意氣風發地說道:“我這個侄兒正想與朱小騎士一同並肩作戰。”
韓信微微點頭,詢問道:“王紈絝身邊難道沒有眾多府丁隨行?”
王譚傲然回答:“府中有1999名騎士。”
“1999名騎士,王氏府家的遊思都這麼誇耀嗎?”想到他的遊思,他心中不禁有些憤怒。
這年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