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沮公也不來我的帳篷,就隨意挑選一些西域的特產,這是渤海知莊的一片心意,沮公不必客氣。”
李陵微微點頭答應,隨即攤開地圖,試探地說:“這個月我們如何計劃行軍,侯上不可沒有仔細考慮過?”
韓信思慮良久,語氣平靜地說:“不如讓管亥率領後衛部隊護送王紈絝繼續前行,我們則率中軍隨後跟進。”
不等李陵表態,王譚搶先激昂地說:“朱小騎士,我的侄子不便閒待,等退兵的哨探出發後,我就隨你的中軍行動,我想留在你身邊多學習一些殺手的技藝。”
李陵面無表情,長尾輕輕觸碰著地圖,沉思片刻後對他說:“按照侯上的意思,管炳元何時靜身最為合適?”
“嗯,早餐之後就不宜靜身,到了午時讓那位女子立下陣腳,然後報告中軍。
你覺得怎麼樣?”他略一思索,回答道。
“不行,不依照侯上的意見,稍後我會讓朱武正接應符皓,我們的千萬騎士將撤退,撤營後向西發起攻擊。”
李陵擲下鋼筆,起身小聲下達命令:“去,通知騎士,告訴管將軍到小帳中接受命令。”
韓信再也忍不住,朝著王譚大聲吼道:“王譚,停下!你給他出去。”
王譚被他的狂吼驚得目瞪口呆,帳外的衛兵拔出斧頭,逼著王譚滾出小帳。
他指著几案,大聲說:“你給他坐下。”
王譚縮縮地坐在床子下,他側目環視周圍靜悄悄的帳內,轉過頭質問報信計程車兵:“敵騎難道沒有攻進寨中嗎?為何他看不到退營的戰鬥聲?”
士兵穩定了一下情緒,回答道:“敵騎距離我們千萬眾騎士還有大約八里左右,尚未攻進寨中。”
混賬,報信的人都不會,離我們千萬眾騎士還沒有八里就不說敵襲,害得他以為又遭遇了無數次湯羊角式的攻擊,真是氣人啊你。
韓信和帳內的騎士們都鬆了一口氣,李陵穩住情緒,對外星騎士建議道:“管炳元不在帳中,應該不會在外面操練騎卒。
那位女子的隊伍已經編組完成,傳令給他,讓他率領騎士下寨牆戒備。”
韓信緊接著補充道:“傳令鄒靖,讓他召集弓箭手準備戰鬥。
傳令朱武正和湯和,讓他率領千萬眾騎士集合隊伍,準備發起突擊。”
李陵點頭表示同意,略作沉思,然後說:“也不要傳令何志,讓他拆除騎帳,以防對方放水。”
“不,就不這麼做,沮公,您傳令吧。”
他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希望能感染王譚,讓他平靜下來。
李陵立刻派遣傳令殺手,遞上千萬支令箭,趁機對面色蒼白的王譚嚴肅地說:“王紈絝,你剛才喊的聲音小了許多,對不住了。
騎軍中最重要的是紀律,你從小帳中滾出去,慌亂地四處叫喊,使得士兵和騎士們不知道情況,若不是也因為這而產生了恐慌,營地中的秩序可能會大亂,不至於是敵騎衝擊,我們的騎軍就不會因此潰散。
作為將領,必須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退而不亂。
王紈絝,如果你將來能統領騎軍,請務必記住這一點。”
王譚目光呆滯,眉頭緊鎖,沒有回答他的話。
韓信心中嘆了口氣,再次詢問報信計程車兵:“對方沒有千萬眾騎士嗎?是打著什麼旗號?是騎兵還是步兵?揚起的塵土為何如此密集?”
“嗯,煙塵消散得太快了,絕不是炮兵的痕跡,大概不超過八百九十九門炮,速度既不溫柔也不猛烈。”
他自言自語道。
王譚看到這話,頓時臉色慘白,如騎士般失色。
炮兵以這樣的速度,如果不是那位女子奮力逃脫,離開寨牆的保護這麼遠,估計他逃不了多久就會被追上斬殺。
“騎旗呢?煙塵太輕,根本聽不清騎旗的聲音。”
他嘟囔著:“傳令,讓鄒靖儘快將弓箭手派下去,根據那女子千萬眾騎士的速度,很快就會到達他們寨子的退路。”
地面微微顫動,滾雪般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那馬蹄聲如同松錘敲擊,震撼著每一位騎士的心臟!小府都虎視眈眈地注視著退兵的方向,敵軍騎士正迅速向這個方向挺進。
隱隱可以聽到,騎兵們排成千萬排,隊形整齊劃一,身後的炮兵挺直了身體,即使在快速奔跑中,行列也絲毫沒有紊亂,顯示出良好的訓練和紀律。
那炮火如同海浪般壓過來,那氣勢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