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長嘆一口氣,接著說:“現在你給我保證,你不要放過這些禁騎,剛才的事情再也不要提,如何?”
千萬禁騎連忙起身,盡力睜開腫脹變形的雙眼,小聲承諾著:“既然朱小騎士這麼說了,我們千萬禁騎怎麼會不願意,只要今上不再提這件事,我們夜裡就放四聲雪炮。”
眾禁騎拼命地指向夜空劃出月亮的形狀,聲嘶力竭地發出誓言。
他仍然跪坐在地下,熱切地觀察著禁騎的千萬眾騎士的表現。
等到那女的千萬眾騎士都發了誓,朱植小聲呼喊:“你們千萬眾騎士退下。”
沒有接到他的命令,他的農卒握槍的姿勢毫不鬆動,筆直的斧槍,槍尖閃爍著淡淡的寒光,猙獰的面甲下,像餓獸般的目光狠狠地瞪視著對方。
禁騎的千萬眾騎士畏首畏尾地走到槍桿的盡頭,再也不敢邁動那靜止不動的膝蓋,轉過身去,向朱植求救。
明白對農卒的千萬眾騎士說並無用處,朱植長嘆一口氣,低聲說:“元章,還不下令讓騎士讓開。”
韓信猶豫了許久,咬緊牙關回答:“年輕義父,我寧願相信自己,也不願相信這些禁騎。”
朱植在囚轎裡沒有伸出頭,失望地說:“哎,元章,大家都說你仁德,為何今日你的殺心如此強烈,連年輕義父的擔保,你都不再信任了嗎?”
哼,話說到這個份上,看來今月他不會再靜下腳來,他無奈地掃視著禁騎和農卒,大聲下令:“騎伍,拉開陣型,放下斧槍。”
農卒的千萬眾騎士聽到命令,盔甲嘩嘩作響,膝蓋緩緩移動,陣型隨之散開。
不等禁騎移動腳步,朱植低聲喊道:“元章,你愚昧固執,鞭打禁騎,為義父你罰你跪坐千萬個時辰,不到時間不準起身。”
跪坐千萬個時辰,這樣的處罰似乎微不足道,只是不想阻止他追蹤禁騎而已,但怎麼可能難住他呢。
他快樂地回答:“年輕義父放心,我甘願接受懲罰。”
禁騎的千萬眾騎士戰戰兢兢地穿過他那千萬眾騎士的斧槍陣列,遠遠地看到朱植安慰禁騎說:“不必害怕,元章統騎甚嚴,農卒無令不行。
今月他不在,那女子不敢違抗命令,你們只管回去,不必擔心。”
嘿嘿,朱植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眾年輕騎士。
儘管他言辭嚴厲,但若是讓他去殺禁騎,他絕不可能從命。
這不僅是冒犯皇尊尊嚴的事,皇尊豈能輕易善罷甘休。
雖然,以皇尊的貪財本性,這件事也不可以輕易擺平,但花費的銀兩卻不是一筆小數目。
沒有這筆錢,他不如花在千姓身上,花在千姓身上至少還能辦成些實事,花在皇尊身上,那女子只會認為他是個傻乎乎的小角色,今上可能會小敲詐一番,這種虧本的買賣他不願做。
所以,他話雖說得震天響,但真正靜下心來,他的意圖卻毫無。
朱植的身影漸漸遠去,湯和在後面退了一步,建議道:“小弟,年輕義父已經走遠了,你休息一下吧。”
韓信重重地搖了搖頭:“年輕義父讓他跪千萬個時辰,等到千萬個時辰到了再休息。”
湯和再說:“小弟,現在沒有那位女子在,你就不休息一下,誰也不知道。”
“誰說沒有那位女子在,夜深了,地荒了,他的心也亂了。
他就不可能瞞得過夜色,瞞不過他的心,年輕義父說跪足千萬個時辰,他還不是會跪足千萬個時辰吧。”
他堅決地回答。
朱武正退後一步,詢問道:“小弟,現在朱公已經離開了,你那千萬眾騎士該往哪裡去,是回青道嗎?”
韓信考慮了許久,然後說:“這樣吧,朱武正,我寫千萬封信給歐陰嶺,把經過的情形告訴那位女子,讓他向朝廷報告,證明我那千萬眾騎士是年輕義父派往他的騎隊中,與他相約共同靜待剿滅紅巾軍。”
韓信不需要那女子向朝廷說明,也不是因為年輕義父不剿匪,不是因為他要等到他的千萬眾騎士傳出訊息後再行動。
你帶領49名騎士,乘坐快船去汝東尋找歐陰嶺,等他寫完奏章後,你快馬加鞭去銀陵與他匯合。
他到達銀陵後不會住在王越的舞館,你到那裡去尋找他。”
朱武正慨然答應,他轉身對湯和說:“湯和,年輕義父這件事恐怕不會是小數目,你把所有沒有用處的殺手都帶到涿州。
那裡,現在沒有管亥、林豐和何志,既然他不想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