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攝政王!”
“王爺仁心!”
聽著外面嘈雜的呼喊,皇甫玉玧再也控制不住地陰沉了臉色。
沒有他這個天子同意,這些賤民能有此殊榮?
那皇甫玉琦果然是個逆臣,如此懂得收買人心!
帶著滿腔的怨憤和不滿,皇甫玉玧轉過身去,對著大殿中的金身佛像屈膝下拜。
身後的臣民也都跟著他的動作。
玉琦沒動,只幽幽看著那尊寶相莊嚴的佛。
連這種畜生都護佑,真是不配受供奉呢!
他指尖輕動,而後往旁邊挪了幾步。
突然間,原本安穩如常的佛像從中間裂開,頃刻便四分五裂,內裡泥胎紛紛滾落。
方才跪下的皇甫玉玧和幾位宗親慌忙起身,被砸得四處逃竄,好不狼狽。
大殿內的情況,讓百姓們瞬間炸開了鍋。
“這是怎麼回事?佛像怎麼裂開了?”
“莫非是佛祖顯靈了?”
“是,一定是!這大殿中怕是有十惡不赦的人,佛祖怒了!”
“會不會是……”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道滿含憤恨的男聲傳了過來。
“為了權力殘害至親,如此不擇手段的人,連老天都看不下去!”
大家聞言紛紛回頭,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直呼當今聖上大名。
“是攝政王夫!”
“還有……沈大人?
“他!他!他不是被攝政王殺了嗎?難道是詐屍了?”
“別胡說八道!這裡是佛寺,起屍之人能進來?”
只見蕭御卿緩步走來,身後跟著的除了一隊王府侍衛,還有正憤怒地喘著粗氣的沈尚書!
顯然,方才的怒吼便是出自他之口。
“沈愛卿,聽聞你府上昨夜突遭大火,想來你是受了驚嚇,今日才來得這樣晚。”看到本應該死了的人出現,皇甫玉玧強自鎮定。
“呵!”沈尚書冷笑一聲,滿臉黑灰也擋不住他赤紅的雙眼,“皇甫玉玧,收起你的假面吧!那些大內高手,難道不是你派去的?
殺了我全家,然後將尚書府付之一炬,不僅讓你的秘密永遠跟著我離開人世,還能栽贓給昨日與我結怨的攝政王。
聖上,您可真是長大了,都會一石二鳥了!”
百姓們難得能吃到這些皇族貴胄的瓜,此時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
膽子大的甚至還討論了起來。
“果然,我就知道不會是攝政王乾的。”
“王爺得上天庇護,怎麼會做這種事?”
“沒錯,攝政王才不是手段卑劣的陰險小人。”
“不枉我今早和那散播謠言的人打了一架!”
“沈大人與攝政王夫一起來的,難道……王爺不是殺他的人,而是救他的人?”
皇甫玉玧面色鐵青:“大膽!沈卿,你是朕的舅舅,朕也一向愛重你,可你竟敢如此來編排朕,誰給你的膽子?”
“方才說我說胡話,這會兒……莫不是又要說是攝政王教我編排你的了?”沈尚書一下戳穿了他話裡的陷阱。
聞言,方才心中懷疑他是受驚過度的人,也打消了幾分懷疑。
可若是真的,那他說的殘害至親的人,不就是聖上嗎?
想到這點,圍觀百姓瞬間都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是不是編排,聽完再判。”玉琦斜睨了皇甫玉玧一眼。
蕭御卿踱步過來,親暱地握住了他的手,開口附和道:“若是沈尚書話裡有假,如此汙衊聖上,怕是在場的百姓和宗親也不會饒過他。”
貴戚們不敢言語。
百姓見蕭御卿如此重視他們,卻是激動起來。
“對,王夫說得對!”
“要是用假話編排聖上,死十次也不過分。”
皇甫玉玧所有的話都被他們給堵上了,半晌不再言語。
沈尚書見狀,自袖袋中掏出一物:“聖上,你說我胡言,那為何我昨日從刺客身上拽下了此物?”
說著,他將手中之物高舉。
離得近的人都能看清那是一塊令牌,上面的金漆大字“衛”還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是御用近衛的令牌!”朝臣中有人驚撥出聲。
御用近衛是東越皇帝的私兵,只聽皇帝一人號令。
他們的數量不多,且並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