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書下了轎子,快步上前。
一眼便看到最寵愛的幼子此刻的狼狽,他氣得手直抖:“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欺辱我兒?”
“爹,是他們,就是那兩個雜種!”沈章用完好的那隻手一指,正是玉琦和他身後的蕭御卿。
“誰!”沈尚書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便看到了一張極俊極冷的臉。
“攝……攝政王!”沈尚書的心狠狠一顫,嗓子瞬時間像是卡了什麼東西。
沈章沒聽清,拽了拽他的袍子:“爹,你快收拾那兩個狗……”
“住嘴!”沈尚書一腳把他踢到了一邊,雙膝重重跪倒在地,白著臉道,“下官拜見攝政王殿下!”
這話一出口,全場譁然,紛紛跪倒在地,朝著玉琦行禮。
“爹……爹,他是攝政王?”沈章顫顫巍巍地爬過去,“這……這怎麼可能?”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興奮地大叫道:“爹!你怕他作甚?你不是說了嗎,他皇甫玉琦不過是個失了勢的……”
“章兒,快住嘴!”沈尚書咬牙切齒地打斷沈章,恨不得一腳踹暈這個不懂事的兒子。
失勢?
這位雖然失了行政之權,可調兵的虎符可是還握在手裡呢!
而且他敢肯定,這次南黛改天換日必是皇甫玉琦的手筆。
實打實的兵權在手,又有手段、有狠勁,惹急了他,莫說他們沈家,怕是連聖上都得成為階下囚!
玉琦並不在乎沈章的話,對著沈尚書涼涼開口:“聽說,你要抄本王的家?”
“是誰在王爺面前嚼舌根?王爺,莫聽小人讒言,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
沈尚書大聲叫冤,心裡卻疑惑:難道攝政王在御書房裡有暗樁?
聖上最近和他商議如何使個新法子,將這攝政王奪權抄家,甚至他方才就是從宮中剛出來。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沈尚書根本就忘了剛剛是他兒子叫囂著要抄玉琦的家。
“沈大人,這話可是令公子自己說的,怎的又喊冤?”蕭御卿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尚書,“莫不是要汙衊王爺無中生有、構陷忠良?”
沈尚書抖得猶如篩糠,冷汗大顆大顆地滴落。
他方才是不打自招了?
沈章並不認得蕭御卿,見他容貌惑人又與玉琦親近,開口便帶了幾分輕蔑:“閉嘴!我爹和王爺說話,你一個小倌兒有什麼資格……”
“住嘴,你這個孽障!”沈尚書怒吼著打斷他,剛要一巴掌扇下去,便見斜刺裡一隻腳踹來,正踢在沈章的嘴巴上。
“唔!”沈章痛苦地悶哼一聲,滾落在一旁,隨著口中鮮血吐出的還有兩顆門牙。
“小倌兒?”玉琦一步步走近沈章,“可與南黛帝並肩的豫親王、本王的未婚王夫,你叫他什麼?”
“完了,這下全完了……”沈尚書癱坐在地上,絕望地閉了閉眼。
聖上方才還讓他三日內想出個辦法扳倒皇甫玉琦,可現在……他們父子能活過今日,都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王……王夫?南黛並肩王?”沈章的認知再次被重新整理了。
誰來告訴他,一個王爺為何長得如此妖豔?
為何貴為並肩王,不在南黛享受潑天的富貴,卻跑來他們東越搞這種分桃斷袖之戀?
“既然這麼:()快穿:宿主,別忙著戀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