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藍珠都拿過來,請玄陽教宗過目。
玄陽教宗一一驗看之後,撫著自己雪白的長髯說道:“融大人好福報啊。從外觀來看,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可並不是尋常的迦南花豹,而應該是迦南雪豹。迦南雪豹與海中的金龍、媯琉山的紫凰同為天地形成之初,造化特設的三大神獸,以彰顯天地的造化之美。其中,海中金龍、媯琉紫凰從未現世,只在遠古時有記載。迦南雪豹卻於我教創立之初現世,併成為我教前五代立教教宗的坐騎。我教前五代立教教宗幻化而去之後,迦南雪豹也就消失了。從第六代教宗開始,世間再無人見到過迦南雪豹了。教宗的坐騎也就不再是迦南雪豹,而是改成了白色神鹿。我此前,只是在教廷經書上讀到過迦南雪豹的記載和圖畫,並未親眼見過。如果不是融大人射殺到一隻,我原本以為迦南雪豹已經像海中金龍和媯琉紫凰一樣遁隱不再現世了。只是玄陽覺得奇怪的是,迦南雪豹是世間至靈之物,有如神靈,靈異至極,白教經書記載了諸多迦南雪豹的神蹟,迦南雪豹自帶靈光護體,不懼一切刀兵水火。前五代教宗之所以能夠備受推崇、後世歷代教宗無法望其項背,與他們的坐騎,那隻迦南雪豹是分不開的。如此神靈般的神獸,竟然能夠被融大人和大公子射殺,也真是奇事一樁了。可見這隻迦南雪豹必是與大人有一段奇緣啊。但迦南雪豹身上解下來的這麼多奇異靈物,那是玄陽聞所未聞的。就連教廷的經書也無一字記載。”
聽完玄陽教宗的話,融鑄十分慚愧,連忙說:“既然迦南雪豹是白教前五代祖師的座下靈獸,那我處理的實在太過莽撞了,千不該萬不該把迦南雪豹獵殺,更不該將它剖解而開。另外,這隻迦南雪豹還產下了一隻小迦南雪豹,原本打算讓小兒答奴餵養的,如此看來,這甚為不妥,我即刻送與教宗。在教宗即將北上靜修之前,我們得到了這一隻小迦南雪豹,未嘗不是為教宗所準備的。請教宗將它帶走,讓他助教宗一臂之力。等教宗將其養大,教宗可以把它收為座下坐騎了。看來,這是命中註定的。”
玄陽教宗笑了:“融大人不必愧疚。我已經說了,想來這兩隻迦南雪豹是與郡守有一段奇緣的。迦南雪豹是靈獸,只與有緣之人相遇。融大人的好意,玄陽領受了。不過,白教講究緣分因果,迦南雪豹實在非我緣分所繫,不敢愧領。”
融鑄說:“那我就把他們送到教廷吧,如何處置,悉聽教廷處置。”
玄陽教宗擺擺手道:“不必。想來靈獸再現,必有再現的道理。迦南雪豹既是靈獸,自然不可能隨便讓人射殺,也絕不可能輕易讓幼子落入人手。因此,玄陽以為,這是上天賜予融大人的一段緣分,大人好生照料即可。至於這緣分是什麼,玄陽法力有限,實在不敢妄斷。大人,天予弗取,反受其咎。融大人還是順其自然地好。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這可能並不是迦南雪豹,而只是一隻白化的迦南花豹。如果是這樣,那就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融鑄無奈,只得點頭。
送走了玄陽教宗,融鑄回到後院。待融鑄向融夫人把玄陽教宗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一遍之後,融夫人說道:“這也是真是千古奇遇了。如果真如玄陽教宗所說,天下將要大亂。還有那兩隻雪豹,雖然玄陽教宗說,它們可能只是白化的迦南花豹,但我寧願相信它們是真的迦南雪豹。或許,那兩隻迦南雪豹真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福物。明日崖兒就要去聖都了,我看正好帶上一顆迦南雪豹眼睛裡的靈珠吧,有此靈物庇佑,崖兒必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到了傍晚的時候,未等到融鑄去驛館,春佗就提前派人過來說:“春佗鉤盾令身體不適仍未緩解,且有加重跡象。春佗鉤盾令請卑職過來轉告郡守大人,請郡守大人恕春佗鉤盾令不能領受郡守的盛情美意了,春佗鉤盾令打算就在驛館早早歇息,郡守大人不必煩勞再到驛館裡去了,免得郡守大人白跑一趟,春佗鉤盾令也會心下不安的。”
融鑄拱手送走了來報信的南宮衛士。春佗的這個意思,其實正合了融鑄的心願。與那個春佗去驛館裡周旋相比,融鑄更願意在家裡與家裡人一起好好吃一頓飯,送一送明日即將啟程趕赴聖都的融崖。
融崖忽然被召去聖都替父奔喪,既不能派人陪同,也未說明歸期,家裡人人都十分擔心,家宴的氛圍並不歡快。等到融湫把用青色瓔珞編好的靈珠拿給融崖的時候,融夫人詳細地跟家人說了玄陽教宗關於迦南雪豹的一番話,專門對融崖說:“崖兒,隆武大帝離奇駕崩、永誠親王繼位,聖都不比往日了。你這番去聖都,務必隨身戴著這顆靈珠。希望這顆靈珠能夠保佑你一切平安。你在聖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