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由我來安排,自然可以將那些眼線們阻攔在外。具體情況麼,咱們到時候再說,隨機應變罷了。另外,至於郡守們的忠誠,皇嫂似也不必擔心,所有的事兒,不需要皇嫂親自出面,咱們另擇別人來出面。”
“誰能出面?”
“洪統和廖峽。”
宣仁皇后一驚,道:“洪統和廖峽?他們不是已經致仕了麼?”
“他們確實已經致仕了。但是,他們的心思明白的很,對逄稼和皇嫂的忠心也足的很。他們拼死都會護佑逄稼和皇嫂的。甚至,他們的計謀也很周全。”雒皇后稍停了下,看了一眼小彩虹,又轉過頭來看著宣仁皇后,笑道:“皇嫂啊,須潑焉不是早就和他們會過面了麼?”
宣仁皇后心下一驚,須潑焉密會洪統、廖峽一事,做的極為隱蔽,須潑焉武功高強,回來後說,他已經把盯梢的北陵郡王的人都殺了。那麼,雒皇后又是如何得知的?
雒皇后笑道:“皇嫂不必擔心。須潑焉和繡衣使者的事,圖攸和雒淵概他們早就知道了。只是須潑焉和繡衣使者在先帝駕崩之後已經不再行動,因此圖攸和雒淵概也就未再追究。而且,須潑焉和繡衣使者原先秘密監視、提防的是北陵郡王,而北陵郡王同樣也是陛下和雒淵概最為提防的,自然也就不用追究了。”
宣仁皇后嘆道:“陛下和雒丞相可真是好手段啊。”
雒皇后笑了笑,道:“皇嫂啊,圖攸預謀奪取帝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是先帝未曾發覺罷了。或者說,先帝是過分寵溺圖攸了。為了奪取帝位,圖攸和雒淵概早就佈下了監視權貴宗室的天羅地網了,否則,圖攸怎麼可能對先帝、皇嫂、王公大臣的舉動、好惡瞭如執掌、一一對陣下藥呢?先帝派出須潑焉和繡衣使者去監視北陵郡王。同時,圖攸和雒淵概也派出了自己的人,去監視了須潑焉和繡衣使者。”
宣仁皇后忽然意識到什麼,猛一抬眼,道:“洪統和廖峽私底下對當今陛下沒有說過什麼,沒有說過什麼不該說的吧?”
“皇嫂儘管放心,這倒沒有。洪統和廖峽是歷經風雲的老臣了,他們對局勢的把握很老成。他們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保住逄稼和皇嫂的性命。為此,他們願意擁戴圖攸,並幫助圖攸推行新政。如果他們有謀逆不臣之心,我也就不敢挑選他們來為我們做事了。”
宣仁皇后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可是洪統和廖峽已經回鄉了呀。”洪統是湫水郡國人,廖峽是肅麗郡國人。根據朝廷的規矩,倆人致仕後都已經回鄉去了。
“是的。但洪統和廖峽的人脈網路還在。尤其是洪統,據雒淵概說,先帝任命的各位郡守,一直都與洪統有書信、使者往來。只不過,洪統很明智,對各位郡守的指令很清晰,那就是‘衷心擁戴陛下,不得擁立迦南郡王’。陛下對此很滿意,也很欣慰。”
“那我們如何與他們聯絡?”宣仁皇后問道。
雒皇后意識到,宣仁皇后能夠有此疑問,表明她已經同意與洪統、廖峽一起,幫助雒皇后了,於是輕鬆地說:“這就要用到須潑焉和繡衣使者了。”
宣仁皇后道:“嗯?須潑焉和繡衣使者不是已經被雒丞相和陛下發覺了麼?”
雒皇后搖頭道:“陛下和雒淵概的控制力其實很有限,主要還是在聖都裡。所以,須潑焉和繡衣使者如果在聖都裡行動,陛下和雒淵概全都能夠了如指掌。但一旦出了聖都,他們倆就鞭長莫及了。”
宣仁皇后沉思片刻,道:“可原來的那一批繡衣使者畢竟已經暴露了,再使用他們可就不方便了。一時半會的,到哪裡去找一批新的繡衣使者呢?”
“這正是我要藉助的,皇嫂手裡的另一股力量。”
“哦?什麼?”
“象廷郡王。”
雒皇后想要利用象廷郡王,這是宣仁皇后在開始的時候就想到了的,所以雒皇后說出來,宣仁皇后並不驚訝,說道:“怎麼個藉助法?還請皇后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