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人明日回北島的時候再去討大人的酒喝吧。”
“你呀。”車辳大步流星的邊走邊道:“還是這麼敵視東民。他們是這裡的原住民,達泊薩又在東島,你如此敵視,小心釀成禍端。”
褚蘺笑著說:“我就替大人看管好南島的採金場就是了。我可不去招惹他們。達泊薩是妖人,我也惹不起。羈縻達泊薩的事,大人自己去做吧。”
車辳笑著搖搖頭說:“你這個褚蘺。達泊薩掌握著南島金脈走向的秘密,離了達泊薩,我們怎麼給朝廷輸送黃金?”
“大人說的都對。但卑職實在受不了南島的野蠻氣息。尤其是達泊薩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海貨也不能多捕撈,黃金也不能多開採。弄的我們束手束腳的,異常憋悶。”
“這三葉島原本就是人家達泊薩和這些三葉島原住民的。我們才是外來人,以前都護府們的施政多有不妥之處,我們要盡力糾正過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褚蘺一臉為難的樣子,轉過臉來對著融崖說:“融公子,你看,大人又要開始唸經了。絮絮叨叨的沒個完結,你以後跟著都護大人,可要受苦了。”
這一番說笑,又把大家逗的大笑。
車辳帶著眾人來到了採金場。這採金場建在一圈山丘之中的低窪之處,佔地很大,幾千人的採金場面,十分壯觀。但看上去,那些採金的犯人並不是很辛苦,秩序也井井有條。
車辳指著前方對融崖道:“融崖,你看,這就是採金場。三葉島上的採金場,不同於大陸採金場裡的勞作那般辛苦。這裡的金脈,達泊薩完全都知道,也只有達泊薩知道,由達泊薩指引,採金場的勞工就免了勘探這一環節。而且這裡的金石品味極高,提煉方法也與大陸採金場提煉方法大不一樣,工藝十分簡單。褚蘺,你給融崖說一說吧。”
褚蘺說:“喏。融公子,這三葉島的金石,含金量極高,且雜質很單一,只用將北島特產的海椰米的秸稈漚爛的水,就可以淘盡雜質。這正是一物降一物。所以這裡採金場的勞工並不費力。只是都護府要對他們嚴加管制而已,除此之外,他們比在大陸勞作還要輕省的多。”
車辳說:“這些流放的犯人,全部都是平民百姓作奸犯科之後罰到這裡來的。從未有貴胄子弟前來。融崖,你的案子特殊,陛下特恩將你流放至此,初心並不是要讓你受苦,只是要對你嚴加管教、約束你的心性而已,這一點你要明瞭。正因如此,我才不讓你到這裡來勞作,而是在都護府做百夫長,掌管與各島交涉之事。你要好生習學這島上的風俗、制度和營生,不要辜負了陛下的一片苦心。”
融崖說:“喏。”
車辳在採金場兜轉了一圈,驗看了勞工們的飯食、住處,又驗看了採金場的庫存、賬本,一個時辰之後就告別褚蘺,登船離開了。
坐在船頭,融崖問道:“叔父,卑職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叔父。”
“但說無妨。”
“謝叔父,既然達泊薩與都護府的關係不和睦,他為什麼要將掌握的金脈走向奧秘告訴都護府呢?”
車辳命人更換了船頭的茶水,慢慢吃著茶點道:“這就說來話長了。三葉島土著其實並不將黃金視作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淘弄乾淨後,祭祀神龍用。幾百年前,三葉島盛產黃金的秘密被陸洲朝廷知悉,於是多次派出龐大艦隊試探航線,終於有一次,一支艦隊因偶然的海上大風突破了洋流登上了三葉島。原本艦隊與土著並無衝突,土著對艦隊十分熱情。但這隻艦隊的任務是霸佔金源,於是艦隊開始預謀獨佔金源,與土著發生了激烈衝突。朝廷的艦隊武器精良,兵士訓練有素,這些淳樸的土著哪裡是對手,艦隊大肆殺戮,土著節節敗退。經過戰鬥,艦隊佔領了北島和南島,土著退守到東島。土著退出南島後,艦隊卻無論如何開採不出金石,後來才知道,只有大巫師達泊薩一人知道金脈的走向。於是艦隊被迫停止殺戮,開始與達泊薩、三葉島土著和解。達泊薩寧死不從,帶領土著固守東島,寧願只吃自己捕撈的海貨,也決不與艦隊和解,更別說交易了。可是,土著不吃海椰米,只吃海貨,不出一個月,就開始患一種惡癬,奇癢無比。為了土著們的性命,達泊薩被迫同意與艦隊和解,艦隊將北島出產的海椰米和南島出產的黃金,拿出一部分送與東島,達泊薩則定期告訴艦隊南島上的金脈。後來雙方又不斷鬥爭、妥協,直至達到一種相對均衡的狀態。再後來,朝廷在這裡建了三葉都護府,派駐了常駐軍,世代戍守三葉島,其實就是北島,北島也漸漸繁盛起來,一些島民喜愛北島上更加開化便利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