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海貨但沒有海椰米,北島上的北民只有海椰米而沒有海貨。這樣一來,東島需要北島上的海椰米,北島需要東島的海貨,兩個島就是這樣易貨的。除了易貨,兩個島不大來往的。東民不願意來北島,嫌北民們過的是都護府的生活,而不是三葉島的生活。北民不敢去東島,怕被達泊薩教訓,也怕被東民們恥笑。”
“哦。”融崖已經被魯谷饒舌般的介紹給說糊塗了,於是只能這樣應付著說。
這頓美味的午飯吃的很舒心。午後小憩了一會,車辳就遣兵士來請融崖過去,隨他一起巡島去了。
車辳的旗艦很寬大,像是大海上的一座小島一樣。車辳在旗艦的前方擺了食案,正在飲茶。融崖行了禮,車辳擺擺手,讓融崖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來,小子,嚐嚐這茶,這三葉島的吃食比大陸上的好吃的多,可是,就是沒有茶。我這些茶,都是著人從大陸帶上來的,都是些頂級好茶。你嚐嚐吧。”
“謝叔父。”
“你外祖父、父親可還好麼?”車辳邊飲茶,邊問道。
“都還好,多謝叔父記掛。”
車辳點著頭,道:“我十幾歲就跟著你父親在衛尉做南宮衛士,後來又與你父親一同跟著隆武大帝打天下、平叛亂、削藩王,在一個軍帳中生活了十幾年。你小時候,我還見過你呢,不過那時候你還是是個小毛崽子,才這麼大一點。哈哈哈。轉眼間,你已經這麼大了。時間過的真快啊。我都很多年沒有見你父親和外祖父了。”
海風吹在臉上,融崖覺得很愜意,讓他想起了自己在迦南隨父親出海時候的場景。車辳的親切和熱情,也讓他心裡很溫暖。
“融崖,你父親與我說了你在聖都的事了。聖都裡啊,就是這麼汙糟。哎,不說了。你到了三葉島這裡,就不用擔心了,這裡與陸洲是不同的,與聖都更是不一樣。這裡雖是流放地,但比聖都裡可是要乾淨的多了。尤其是三葉島島民,雖然執拗一些,不受教化,但心裡是很乾淨的,比陸洲上的人、比聖都裡那些勳貴們,乾淨的多了。慢慢你就知道了。對了,聽說雪池的水現在連一半都沒有了,水色也變成了墨黑色,天下看來是要大亂了。你父親說,讓你在這裡多待幾年,躲一躲風頭,也多歷練歷練。”
“是。”
“不過你父親多少有些失算了,他以為三葉島上是很困頓艱辛的,其實島上的日子可比在陸洲舒服多了。我在這島上待了五年,是再也不想回去了。你可能不知道吧,歷任三葉都護都是在島上幹到死的。原來我還不明白,到了這裡,才知道是為什麼,是那些都護們不願意回陸洲了。哈哈哈。”
車辳邊飲茶邊道:“不過,三葉島上的情況很複雜。三個島各不相同,也幾乎從不往來。這都是以前三葉都護府種下的惡果,一時半會還改不過來。我決心把這個情況給扭轉過來,不過很難做。我們慢慢做吧,總會好起來的。我們邊巡島邊慢慢說。”車辳抬起頭,用手指著前方道:“你看,南島到了。”
南島近在咫尺了。遠遠望去,南島是一個荒島,一點綠色都沒有,島上有一座接一座的山丘,山丘都呈現火紅色。南島有一個規制弘大的港口,港口上整齊的停放著一些貨船。
“卑職叩見都護大人。”車辳站立在船頭,港口棧道上迎候的兵士一齊跪了下去。
車辳說:“起來吧。”說完,帶著融崖下了船。
棧道上迎候著的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雄壯的將佐,走上前來,笑嘻嘻的說:“都護大人,這位就是融公子吧?”
“正是。”車辳說,“崖兒,你過來,這是三葉都護丞,褚蘺。”
“卑職見過都護丞大人。”
“融公子不必客氣。我們都護大人可把你給盼來了。自從知道了你要來的訊息,都護大人每日都要到北島的斷崖上去等候你。你要是再不來,我們都護大人可就要親自去肅麗郡國的港口接你去了。”褚蘺都護丞說著回了一個禮,然後故意放下臉來說:“他要走幾天也好,我們也好鬆快鬆快,你看他,一刻也不停歇,可把我們給拘壞了。連偷喝個酒,我們也是不敢的。”
“哈哈哈哈。好你個褚蘺,我何時少了你的酒喝了。你給我送茶葉,我給你送好酒,這可是咱們說好了的。今日我巡島,晚上要住到東島去,你隨我來,我們與東民們大醉一場。我今天可是給東島帶了不少新釀的好酒呢。”車辳大笑著說。
褚蘺與車辳並排走著,大擺著手道:“都護大人饒了褚蘺吧,我可不願意到那個野人島上去。一絲教化也沒有。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