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人出言不遜,不堪入耳;隨後,就見他魔爪陡伸,迅速地解開了姑娘衣襟上的紐扣;
頓時,一個描龍繡鳳的大紅肚兜,便呈於眼前,隨著杜雪萍均勻的呼吸,上下微微起伏……
直到此刻,夜行人早已身不由己,魂飛天外了,這小子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然後,臭嘴努起,猛撲姑娘……
“大膽淫賊,住手!著打!”就在這髮絲懸卵的緊急關頭,一條人影“噌”的一下,閃進屋來,揮扇“唰”的一聲,猛然霹向了夜行人的左臂!
夜行人毫無準備,防不勝防,不禁大驚失色,冷汗直冒,連忙強收前撲之軀,閃身躲避,就這已然略慢了一點,就聽“噗”地一聲,紅光迸濺,皮肉外翻;
“哎呀痛煞我也!”黑衣人急忙忍痛旋身,隨手就操起大棍
,一式“橫掃千軍”,疾如閃電,直奔來人;
由於夜行人身受重創,左臂之上,鮮血直流,奇痛如割,再加上棍法不熟,笨手拙腳;因此,兩人這一交手,夜行人便趨於下鋒,招遲式緩,手忙腳亂,於是便抓桌摔椅,叮裡咣噹,亂殺亂砍起來!……
此刻,來人唯恐夜行人傷及“丹凰”,不由怒火中燒,挾恨出手,招招凌厲,式式成嘯,直逼得夜行人連連後退,手足無措。
與此同時,夜行人用眼角的餘光一瞥,駭然發現來人正是“神扇書生”劉超,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暗暗叫苦不迭:糟糕!原來是劉超,他奶奶個孫,這小子可非比等閒,一旦暴露,本寨主可就全盤皆空,一敗塗地了。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乾脆——
思此,夜行人虛晃一招,撤身欲逃;
緊接著,“神扇書生”劉超一招“推波翻浪”,猛然出手,“啪!”地一掌,正中夜行人的後背;
頓時,就見夜行人臭口倏張,吐血如箭,透過開放的房門,軀如敗絮,電掣而出,掠出丈餘,“撲通”落地!
緊隨其後,“神扇書生”劉超大吼一聲:“淫賊,休走,交出解藥!”接著,“噌!”地一下,一個“飛鷹擒雞”式,直撲夜行人;
夜行人咬牙忍痛,以棍杵地,一躍而起,旋身如電,撒腿便逃;
因此,劉超一下抓空,他強收身形,氣貫丹田,方才站穩,抬頭縱身,剛要追趕,驀地發現地上有個褐紅色的小瓷瓶,不由暗道:看來,這一定就是解藥,你小子倒挺知趣,那劉某就讓你再多活幾天,還是救人要緊!思此,劉超躬身哈腰,拾起解藥,返回屋中,來到床前,開啟瓶蓋,倒出一粒桃色小藥丸……
此刻,“神扇書生”劉超心慌意亂,熱血沸騰,用右手的中、食二指翹開姑娘的桃形小口,左手就將藥丸送入姑娘口中,方自翕上,然後再為姑娘整理著零亂的衣衫;沒想到,這種解藥果真奏效,只需瞬間便走五官,通七竅,很快便將侵入姑娘體內的毒氣盡數驅出;
就在這時,正當劉超為杜雪萍繫好最後一個紐扣之際,他就發現姑娘微啟美眸,緩然甦醒,於是俊面通紅,抽抽訕訕地說:“嗨,萍妹,事已至此,什麼也別說了,都怪我不好,一時衝動——”
不知何故,姑娘“丹凰”杜雪萍死死盯著劉超,漸漸地眼圈發紅,泫然欲泣,倏地,揮玉臂,掄纖掌,“啪!”一聲脆響,就是一個耳光;
當時,“神扇書生”劉超出乎意料,毫無防備,頓時,左腮之上,指印隱現,熱痛俱加,“蹬蹬蹬”倒退數步,打個趔趄,險此摔倒,以手捂臉,圓睜虎目,驚愕萬分地問:“萍妹,你、你……這……”
此時,“丹凰”杜雪萍早已心碎腸斷,哀痛欲絕了,只見她手指劉超,悽聲喝叱:“劉超,你這個衣冠禽獸的畜生,偽君子、臭流氓,不要臉!我恨你,你滾,快滾,你給我滾啊!……”說著,翻過身去,額壓右臂,爬俯在床,雙肩聳動,嬌軀發抖,鶯哭失聲;
“神扇書生”劉超知其誤會,連忙解釋:“不!萍妹,你千萬不要誤會,不是我!你聽我解釋:我真沒想到……”說著,移步向前,來到床前,伸手欲扶杜雪萍,“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此大驚,是我對不起你……”
“丹凰”杜雪萍萬念俱灰,肝腸寸斷,突然大放悲聲,連連抽泣著:“劉超,你就別再演戲了,不要再騙我了好不好?小女子一向以為你是個行俠丈義的英雄豪傑,是位慷慨解囊的正人君子,這才芳心不渝,以身相許,也好報其大恩,廝守一生;為此,俺、俺失去了唯一、唯一的親、親人,可你卻——嗚嗚!……”
“哎呀!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