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再說,人家根本也不會喜歡女兒的,我倆就不可能的,女兒從未敢這樣想過……”
“蘭蘭,聽你話音,還真是有了啊;他是什麼樣的人物,難道真得很高貴?為什麼讓你這麼傷心,說出來,為娘幫你圓夢呀。”
吳秀蘭頻頻搖頭:“女兒多謝母親的美意,我們真的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蘭兒不喜歡他嗎?”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娘,也許這就是報應,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要去救他,無條件地去做,把廉恥和生死都拋到一邊,而且還心甘情願;說心裡話,自從第一次見到他,心裡便總象有什麼事似的;不過,娘,請相信女兒,女兒這並不是愛,更不敢對人家抱有什麼非份之想……”
柳金娥一陣輕笑,把女兒再次擁入懷中:“蘭蘭,娘也是從你這個年齡走過來的;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你自然不會覺察,當年為娘和你一樣;你我母女同命,都在自掘陷井,將來更是難以擺脫,只會越陷越深。”
“娘!”吳秀蘭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女兒知道,可身不由已呀;劉志明也並不是完美無缺,其實他倔強,還不會理解人,更不會體貼人,也並非因為他相貌俊美,可女兒就是……”
柳金娥撫摸著女兒,悠悠說道:“蘭蘭,為娘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還好,你與劉公子尚有緣姻,只是,只是有緣無份而已!”
吳秀蘭先是一喜,然後一驚:“娘,你說什麼?我們有緣無份?”說著,嬌軀為之一震……
柳金娥不慌不忙,點了點頭;
此時,吳秀蘭面蒼如雪,心如冰涼,低下頭去,半晌無言,早已淚水不止了:“娘,為什麼呀?為什麼會是這樣,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上天有意要女兒為愛燃燒嗎?”
柳金娥只是流淚,最後說出四個字“天意難違!”。
“不,不會是這樣,既然我們有緣無份,可為什麼又偏安排我們相識,而又讓女兒如此鍾情於他,牽腸掛肚,究竟是誰故意安排了這一切!我要反抗他,我要反抗!嗚……”吳秀蘭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蘭兒,人生就是如此,愛情更象一把刀!它會殺人的!但也能給人以甜美和歡樂;為娘盡力而為,可以讓你和劉志明完婚,希望你們恩恩愛愛,好好珍惜!”
“真的!”吳秀蘭抬起頭來,驚喜地看著母親“娘!你不是在安慰女兒吧!”……
就這樣,雖然沒有八抬大轎,也沒有高頭大馬,吳秀蘭和劉志明倒覺得這是今生今世最難忘,最美好的一剎,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在柳金娥的撮合下,雙雙進入了洞房……
洞房之內,喜氣洋溢,五彩繽紛,大紅的金字蠟燭,粉紅的幔帳,精美的象牙床,吐香的被褥,豐盛的佳餚……
劉志明十字披紅,胸扎紅花;吳秀蘭霞冠鳳帔,紅衣新裝,二人攜手並肩,坐於桌前……
“秀蘭妹,今晚你真美!”劉志明滿面春風,喜形於色地端起兩盅美酒,將一壺遞到吳秀蘭面前,“來,我們共飲交杯之酒吧。”
吳秀蘭深垂著頭,兩鬢髮燒,芳心狂跳,伸出手去,去接酒盅,心中甜美已極,驚慌之下,“啪!”地一下,竟將酒盅碰落在地,酒撒了自己一身,慌不迭地說:“志明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說著,就要去拾破碎的酒盅。
劉志明連忙伸手相攔,一把抓住了她的玉腕:“秀蘭妹,別再拾它了,我再重滿一杯好了!”
吳秀蘭抬起頭來,深情地看著劉志明,很久才道;“志明哥,我真是太該——”
劉志明連忙用手製止了她:“秀蘭妹,洞房花燭,良霄苦短,不要說那些不吉祥的字眼兒。”
終於,小夫妻就在溫馨的洞房花燭前,共飲了交杯之酒……
吳秀蘭高興得熱淚盈眶,緊緊偎依著劉志明,顫聲說道:“志明哥,我娘說我們有緣無份,奴家真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能成全鴛鴦之夢,但願我們彼此好好珍重;可是,我真擔心,好景不長……”
劉志明把她緊緊擁入懷裡,柔聲安慰:“秀蘭妹,你這個人呀,就愛胡思亂想;我們現在不都好好的嗎?你看,你我夫妻正在擁有著幸福時光,難道這不是現實嗎?要不,咱們定個規定,你說好嗎?”
“什麼規定”
劉志明在吳秀蘭的鼻尖上輕輕一點:“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胡思亂想,更不許再說不吉利的話。”
“那你讓奴家想什麼呀!”
“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