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名動諸國的諸子百家之人紛紛趕去西秦。
眾人皆知,日後怕是這咸陽城西的太陰學宮便是
天下百家的論道之地。
除了不觸怒那位仙人之外,此地當為學術之巢。
然而,並不是所有出類拔萃之輩皆西出咸陽。
在荀況作出決定的第二日,齊國國度臨淄,一個麻衣青年揹著行囊緩緩走到了稷下學宮門口。
他望了望學宮牌匾,確認了這裡是稷下學宮之後,朝著守衛問道:
“敢……敢問……荀…荀夫子可是在此?”
守衛皺了皺眉,道:
“荀夫子,已然離去。”
“離……離去?”
青年似乎不解,他剛剛不遠千里來拜會這位荀夫子,怎麼在稷下學宮擔任祭酒的夫子卻不見了。
守衛瞥了他一眼,不耐道:
“夫子,今日已去西秦,拜訪西秦之春秋先生。”
“春…春秋先生?”
青年愣了愣,春秋先生是誰?
“世上之人,何……何人可得夫……夫子親身拜訪?”、
守衛聽著眼前之人的期期艾艾之言,越發的不耐。
“汝尚不知?此乃西秦仙人,罷了,此非是汝這等口疾之輩可知之人,學宮亦非也,安於布衣,此汝之命也。”
“仙人?”
韓非忽略了眼前之人對其口疾的嘲諷,反而疑惑道。
世上何時出了仙人?
“仙人傳世之法,動百家之人,世之百家,皆去咸陽太陰學宮。”
守衛說了一句他從學宮弟子那裡聽來的語句,只想嘲諷一下這個口齒不清的落魄之人。
但卻見那人猛然抬頭道:“果真如此?”
其面容之上,滿是欣喜。
守衛被嚇了一跳,此人不會是瘋癲之人吧。
“如此,怎地?”
“韓非……拜謝!”
韓非轉身便向城外跑去。
想他求學天下,不外乎求於名師、隱士。
然此時天下英豪具聚集在咸陽,這會是何等聲勢。
他哪裡還需遊學,直接去咸陽不是更好。
這或許是比之諸子百家於稷下學宮爭論之時的時之盛況。
他韓非既然有機會,又怎麼能錯過呢?
當是時,天下有名、有才、有志者,皆西出函谷關,至咸陽,欲去那傳說之中的太陰學宮拜一拜那位降世仙人。
敢問一句,天地之大。
敢論一場,大道誰持。
而西秦之內,函谷之中,咸陽城之中,李春秋已然久等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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