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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踏虹橋而去的那一身白衣,魏無涯欲哭無淚。
因為身邊的一個個儒家真仙正冷眼看著他,他可不是李春秋能夠將六位真仙視若無物。
面對著六道冷然的目光,魏無涯尷尬地笑了笑。
“我說我只是說說,幾位前輩信嗎?”
“若是無有歹念,怎麼說出這種誑語?”
負傷在身的子夏開口便道,也不是他並不相信魏無涯。
沒辦法,李春秋稱魏無涯是大楚第一紈絝固然是調笑之語,可也可以反映出他在這一方世界之中是何等的名聲。
大楚第一紈絝的名聲早早便越過了齊楚的國界,魏無涯便是將黑的說成白的,也斷然難以將這話語說出清楚。
“我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
魏無涯抬起頭來,心中閃過一絲逃離這裡的念頭,但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便被他徹底掐滅了。
在沒有見到李春秋實力之前,他還可以將希望寄託於自己父親的二十萬大楚精銳,但是現在他實在是沒有把握二十萬大楚精銳能夠擺平這件事。
魏無涯望了望那消失在遠處的虹橋,還有那消失在白露山之上的身影,似有所思。
沉思了片刻之後,他站起身來,似乎想通透了什麼。
“既然你們不信,那我索性就上山搶個女先生,總不能讓我白白擔了這罵名。”
“你敢?”子夏怒視著魏無涯道。
魏無涯攤了攤手,嘆了口氣,無奈道:
“我敢不敢都要去啊,以前我是裝紈絝,現在是被人逼著當紈絝,我這輩子估計就是紈絝的命了。”
這其中話中有話,卻是模模糊糊說不通透。
魏無涯對著六位儒家真仙拱了拱手,然後轉身一揮手,對著自己家的護衛道:“隨我上山,看看那位胭脂榜天下第一的李蒹葭李李先生。”
“說不得,先生與我情投意合,到時候直接會王府也好。”
魏無涯也不敢對於這六位儒家真仙如何,那位春秋先生沒有將他們殺了,說不得也不會將那位夫子怎麼樣。
他可不想與儒家交惡。
………
白露山,夫子林,竹林被雲雨洗滌,盪開之後萬千清香。
李春秋隨著虹橋而上,落入竹林之中,在他身前便是此時絕頂,那立身人間兩千年的儒家夫子。
儒家夫子披著一件儒家衣衫,佩劍掛腰,明玉當懷,此時正輕撫著那九絃琴,琴聲悠悠,繞樑三尺。
李春秋一身白衣,從虹橋之上落下,隨後身後那七彩緩緩散去,他回首望了望白鹿山的景色,道:
“白鹿竹影幾千秋,雲鎖高峰水自流,當真自在。”
夫子收攏琴聲,將放在膝上的九絃琴放在了石桌之上,笑道:
“別人渡劫,對於我都是避之不及,你卻直接殺上了白鹿山,白鹿山下一聲鯤鵬,可為天下法,可我終究是不能讓你過此關。”
李春秋笑了笑,他的道從來不需要別人予以施捨,天不予之,我自取之。
“你們在絕頂坐太久了,我幫此世之人開開這條路。”
李春秋開口似有所指,他靜靜地看著那夫子,即便是三災一境的高手,他也自信可以與之一戰。
夫子聞言眼中略微閃過驚訝,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李春秋後道:
“我們是坐了太久了,你想來試試便試試吧。”
儒家有道,客有來者,不可因主大而欺客,夫子等著李春秋率先出手,這是儒家風采,也是他先了兩千年的氣魄。
李春秋看了看漫山落竹,搖了搖頭,道:
“此地太小,昇天一戰。”
“可!”
白鹿山上,清風依舊,朗日當空,不見舊時煙雨。
一藍一白,兩道光華沖天而起,一瞬間,大風再起,人間大變。
剛剛攀爬到半山腰的魏無涯一行人,只見天地之間大風驟起。
“這是打起來了?”魏無涯遙望九天卻將天地雲霧憑空而起,電光將整個天地映照出一種說不出的肅穆。
“這位春秋先生究竟是什麼人?”
魏子夫聞言,上前回道:
“封天閣的南宮楚先生也查不到他的身份,但是南宮楚先生曾說他是登臨天地絕頂的人物。”
魏無涯望著那漆黑的雲海盤踞在白鹿山之上,神色複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