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幹什麼?封口費?”艾莉奧絲狐疑地問。
“是聖誕禮物!”德拉科紅著臉,沒耐心地把八角盒塞到她的手裡。
盒子被他揣了不知道多久,留有他體溫的餘熱,甚至融入了他淡淡的香水味。
“聖誕禮物?”艾莉奧絲謹慎地開啟了蓋子。
沒有驚悚的爆炸聲,沒有突然蹦出來的彈簧小丑。映入眼簾的橄欖綠絲絨墊上有一枚銀色的小狼胸針,小狼的眼睛是兩顆碧綠的翠榴石,與艾莉奧絲的雙眸如出一轍的靈動。
居然不是惡作劇?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她心裡發酵,她微愣了幾秒。
“怎麼樣,還不錯吧?”德拉科高昂著下巴,期待地問。
“嗯,很好,謝謝你。”艾莉奧絲合上禮盒,略帶歉意地說,“不過我還沒有準備好你的禮物,你可能得稍微等兩天……”
“算了吧,我又不缺什麼。”德拉科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不過假設你一定要送的話,就送我那根淡黃色的髮帶吧。”
“淡黃色髮帶?”
“就是魁地奇世界盃比賽那天你扎頭髮用的……哦,我不是什麼奇怪的收藏癖,單單是因為得那晚我們從營地死裡逃生,所以我覺得很有紀念意義,說不準還可以用來辟邪。”
“髮帶辟邪?什麼奇怪的招數……”艾莉奧絲低聲嘟囔。
“你該不會捨不得吧?”
“一根髮帶有什麼捨不得的,我也沒這麼小氣好吧?但髮帶在寢室,不如明天再給你。”
“不,我今天就要。”他固執地說,“萬一你反悔了呢?我現在就跟你去取。”
“那伊塔呢?你不可以把她一個人放在這。”
“她比我還先走呢。”德拉科站起身往外走去。
“為什麼你還在這?”艾莉奧絲跟上他的腳步。
“我看到你冒冒失失地到處亂竄,我想著得替普洛弗看好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都能放心伊塔一個人回去,還不放心我?”
德拉科不悅地說:“這不一樣好嗎?而且,你為什麼叫她‘伊塔’?你們才剛認識不到兩個小時,而我們差不多用了一年的時間才稱呼彼此的教名。”
艾莉奧絲提高語調指責道:“你現在來怪我嗎?當初是你說我‘鄉野粗漢’!”
德拉科的氣勢超出預計的減弱,他自我懷疑地問:“我……我有這麼說嗎?”
“當然了。”艾莉奧絲也不是不依不饒的人,她灑脫地說,“不過看在你送我聖誕禮物的份上,往日恩怨就一筆勾銷吧。但,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又為什麼拖到現在才給我?害得我都沒有時間安排你的禮物。”
聽到這個問題,德拉科走下樓梯的那一步險些踩空。
在看不見的陰影下,他的臉比微醺還紅了幾度。
他思索不出如何回覆,艾莉奧絲卻自問自答:“不過也的確是個驚喜啦。”
她輕巧地拍了一下他的臂膀,他抄在褲子口袋裡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
為了不被她發現自己的緊張,他選擇簡單地應道:“嗯。”
原來他也有膽小怯懦到不敢隨心所欲講真心話的時候。
當他花了半個月設計圖紙,花了節省一年的零花錢定製胸針,花了一整天將珠寶盒捏在褲子口袋裡猶豫糾結的時候,他遲鈍地意識到,他正在取悅她,在意她,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