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子外套搭在了她的肩膀,這是他第一次不帶任何詢問的主動。
“我不用,我出來的時候給自己施了保暖咒。”
艾莉奧絲試著將它脫下,不過佈雷斯的雙手沒有卸力,反而將她裹得更加嚴實。
“我不忍心看到你為了來陪我而著涼。”他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好像都沒有感情一樣,可是字句都透露著關心。
“好吧……謝謝。”那就坦然接受吧,不會欠太多給他,她說服自己。
他們走進靜謐的灌木叢裡,她打算問他看不看得清楚路,她可以為他點亮魔杖。
在斟酌如何不傷害他自尊心的情況下問出這樣的話時,他的手就已經毫無徵兆地將手指沒入她的指縫,屈指與她相扣。大概是剛剛才跳完舞的緣故,他的體溫難得不是冰涼的。
今天的佈雷斯很奇怪,主動得過了頭。她這樣想,卻沒有掙開他。
“有一點暗。”佈雷斯遲到地解釋了他的動機。
“嗯,我知道。”艾莉奧絲體諒地說,“這裡的確沒有剛才的冰面明亮。”
她分不清手掌的潮熱來自佈雷斯還是自己,心臟沒有規律的跳動聲卻在耳畔清晰可辨。
他是不是經常握別的女孩的手?他是不是對所有女孩都這樣?
明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沒有意義,她卻止不住地去想。
她在餘光數次偷瞟後終於忍不住正經地瞧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否留意到她的目光,他凸起的喉結輕微滾動。
他也在緊張嗎?一想到這,她的心好像又雀躍了起來。
在進入燈火通明的門廳前,他們不約而同地鬆開了手。
艾莉奧絲脫下外套對佈雷斯說:“謝謝你的外套,我把它用魔法清理乾淨就還給你。”
“不用麻煩你。”佈雷斯急忙制止下她準備拿出魔杖的動作,“我喜歡自己處理衣物。”
“哦……好。”艾莉奧絲恭敬地把衣服理順交還到他手上問,“你打算直接回休息室嗎?”
“嗯,你呢?”
“我得去一趟禮堂,我哥哥他們也許還在那。”
“好。”佈雷斯微笑著說,然後向門廳裡走去。
艾莉奧絲鬆了口氣,他卻忽然轉過身望向她。
“你上當了哦,聰明的艾莉。”佈雷斯的聲音不深不淺,剛好穿透禮堂傳來的交響樂沒入她的耳朵裡,“其實,回城堡的路我都看得清。”
絢麗的光束灑向他笑得明媚的臉龐,他的眼睛熠熠生輝。
他在她的怔愣中離開,這次是沒有回頭的背影。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幹嘛要用眼睛來騙她呢?
狡猾的狐狸。她對著他的背影暗自埋怨。
艾莉奧絲帶著沒有答案的問題走進了禮堂,裡面不像剛開始那樣擠滿了人,但也仍然熱鬧。她穿梭在人群中尋找普洛弗和西奧多的身影,一無所獲。
她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舉起一杯琥珀色的蜂蜜酒喝了起來。
“艾莉。”德拉科叫道。
艾莉奧絲回頭疑惑地打量他:“你怎麼一個人?我哥哥和西奧呢?”
“普洛弗不是去給你送披肩了嗎?你們走後沒多久西奧多也離開了。”
“我沒看見普洛弗,也許他沒有找到我,就原路返回了。”
她的指緣不安地摩挲酒杯。
德拉科走上前,坐到離她只有一拳頭遠的座位上。
她聞到他衣袍散發著香水也無法掩蓋的濃烈的雪莉酒味。
太近了,她本來就很燥熱。艾莉奧絲不動聲色地向另一側挪動。
“那個……我和賽爾溫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他突然開口。
“什麼?你們不是舞伴嗎?”
“是我父親要求的,他讓格雷戈裡看緊我一定要和賽爾溫待夠兩個小時。”
“哦……”艾莉奧絲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她問,“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所以,你不用避嫌……”德拉科很小聲地回答。
“什麼?”周遭一片嘈雜,艾莉奧絲沒聽清。
“我說,你們女生不是最喜歡八卦了嗎?我,我得提前管好你的嘴。”他放大了音量。
“放心好了,我沒這麼無聊。”艾莉奧絲放下酒杯問,“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是。”德拉科短促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淺綠色的八角珠寶盒遞到她跟前,“喏,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