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開我……”艾莉奧絲無力地呻吟。
“那你,答應我了嗎?”萊西亞放鬆了一點力度,給了她頭部活動的縫隙,垂眸看她。
“好好好。”艾莉奧絲無奈告饒。
萊西亞的手乖乖抽離。她恢復自由,看見他身後高調翹起的狼尾巴。
太過分了,卑鄙無恥的大尾巴狼!
她靈機一動,想著不如將計就計。
“你說,我是公主,對吧?”艾莉奧絲狡黠地揚起眉毛。
萊西亞點頭說:“嗯。”
“那你得為我效忠,對吧?”
“嗯……”萊西亞補充道,“除了讓我離開你,我都可以辦到。”
“不,我只是想說,我要睡覺了。你不會不放我走吧?”
“我……好吧,那明天,明天再見?”萊西亞不確定地說。
艾莉奧絲裝作沒有聽到,徑直走向常青藤帳蔓,剛走兩步,她又兇惡地豎起手指警告道:“還有,不要出現在玻璃窗外,要是被我室友發現了,我們倆就完蛋了!作為下屬,你有義務保證我的安危!”
萊西亞站在原地舉起雙手錶示自己的馴順:“那我每天晚上就在這裡等你。”
“隨便!”艾莉奧絲大步流星地走回地道。
再晚一秒,她就裝不出這麼冷漠了。
第二天夜晚,她沒有去船屋,萊西亞卻信守承諾沒有出現在玻璃窗外。
艾莉奧絲暗自得意,狼人公主的話當真管用,要早想到這個辦法就好了。
不過她偷偷去過一次船屋,她遠遠地望著萊西亞埋頭坐在船舷。
那樣小的舟和他一米九的大個子融合到同一場景看上去十分違和。
他是不是傻呀?幹嘛還等著呢?快走吧,快離開吧,她在心裡默默祈禱。
可是他也有很多疑問吧?為什麼她沒有出現,為什麼她就這樣扔下他?
於是她再也沒去看過,她生怕一個不注意被他纏上,又或者怕自己臨時心軟。
二月二十四日的第二場比賽是在水下舉行的。克勞奇先生又一次缺席,他的病還沒好。
艾莉奧絲聯想到活點地圖上的名字,以及辦公室裡製作複方湯劑的藥材,對穆迪的懷疑更深了。
比賽激烈地進行著,岸上的觀眾不知道黑湖底的情況,只知道勇士們需要前往湖底美人魚的地盤解救被困的人質。
芙蓉·德拉庫爾沒能救回自己的妹妹,只獲得了二十五分;塞德里克·迪戈裡第一個帶著秋·張返回,獲得了四十七分;威克多爾·克魯姆第二個帶著赫敏·格蘭傑返回,獲得了四十分;哈利·波特最後一個返回,卻因為解救了羅恩·韋斯萊和德拉庫爾的妹妹,得到了四十五分的成績。
比賽後的一個星期,《巫師週刊》裡的不實言論又一次肆行全校。
報紙上的某一頁印著波特的彩色照片,其中寫著格蘭傑、波特和克魯姆的悲情三角戀。
艾莉奧絲對格蘭芬多的感情史不感興趣,卻對那張彩色照片情有獨鍾,她實在太想擁有一個能夠即時列印彩色照片的相機了,可那一定價格不菲。她爸爸雖然在魔法國會有不小的官職,卻一向清正廉潔,工資對付日常開銷算是富足,但要想買什麼奢侈的物品實在夠嗆。
她嘆了嘆氣,不打算再想。
過了一個星期,萊西亞似乎按捺不住了。
他不知道從哪裡偷了一件校袍罩在身上,若有若無地穿過庭院吹哨吸引她注意,又或者在她目光所及之處,他順著耳朵劃一輪半弧,用兩根手指朝內指向自己的眼睛,最後調轉方向指了指她。
在貝奧圖克的語言中,想念和耳朵的字形結構極其相似,都是彎彎如月牙的形狀。
所以,他的意思是——“我看著你,我在想你。”
她真恨自己擁有一雙能讀懂他隱喻的眼睛。
艾莉奧絲通常會趁普洛弗或者西奧多不注意的時候眼神警告、威脅他不要再來。
可是他不再那麼聽話,簡直像鼻涕蟲一樣黏人,連上課時也會在窗外,在長廊逗留。
所幸今年三強爭霸賽人員魚龍混雜,學校裡安保警惕性不強,又有德姆斯特朗高大的同學做遮掩,否則他早就被當成可疑人抓捕了。
西奧多和萊西亞打過照面,不會輕易被糊弄,他問艾莉奧絲那是誰,她當然不能告訴他了,西奧多也很懂事地沒有追問。他早就決心全心全意地相信她,哪怕面對一個明知的謊言。
如果萊西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