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都不願意給他?”
“你害了他,你差點害他死掉!”
她一定很明白自己的失態,像極了一條剛長出乳齒的蝰蛇。
從布什曼的目光裡,倒是看不出她對佈雷斯有多情真意切,不過她這樣說的緣由,不由得讓艾莉奧絲輾轉無眠。
她依稀記得佈雷斯說自己常常在香樟樹下看月亮,於是她披起晨袍向外走去。
月光宛如秋霜依附在錯亂的藤條上,搖影幢幢,隨風婆娑。
艾莉奧絲走到他身邊,若不是踩動雜草發出了窸窣聲,他大概一點也不能察覺。
“是誰?”佈雷斯很警覺,但因為她輕盈的腳步,他沒有防守性地抽出魔杖。
“你為什麼不認為我是費爾奇?”艾莉奧絲半蹲到他身邊,想用開玩笑的方式讓自己的出現不那麼突兀。
“艾莉?”佈雷斯很驚喜,他蹙著眉心,眼瞳也因為努力聚焦而微微顫抖,企圖在混沌的視線中尋找她的身影。
“是我。”艾莉奧絲使用熒光閃爍點亮了杖尖,她問,“為什麼不點燈?”
“因為都一樣。”佈雷斯垂下眼眸,嘴角的弧度帶著些許自嘲,“遲早會模糊。”
“但你還是來到這裡,因為你想看清月亮。”
艾莉奧絲拿起他垂在草地上的手,將發光的魔杖放到了他的手中,她把雙手合攏將他冰冷的手包裹,溫熱的體感蔓延,她的微笑在夢幻熒光中變得清晰具體。
“你抓到月亮了,佈雷斯。”
他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