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洛弗無奈地搖搖頭,“我怕她連我一塊兒打。”
艾莉奧絲笑吟吟地蓄力,德拉科也不甘示弱地發招,而看準時機的西奧多巧妙地投擲了一顆雪球到德拉科的頭髮上,冷調的白與金碰撞出晶瑩的光華。
興許是跑得渾身發熱,融化的雪水沒有給他的肌膚帶來寒冷的感受,反而異常地酣暢——他從來沒有和人這樣痛快地打過雪仗。
在來到霍格沃茨上學之前,他的玩伴只有高爾和克拉布,但他們迫於馬爾福家的權勢,只有任他欺負的份兒,可長久的順從也只會讓人聊感無趣。
艾莉奧絲和西奧多勢均力敵的攻擊恰恰是他夢寐以求的,雪球砸在面板表層的痛感昭示著他,這不是一眨眼就消散的純白夢境。
黑湖邊上演著你追我趕的尋常戲碼,藹藹霜雪覆在他們色彩不一的頭髮上,卻飄揚出同樣綺麗的光耀,如同他們共鳴的心跳一樣不分彼此。
這樣美好的光景,彷彿能從他們的眼中映出還未結冰的清澈湖水。
而略高於黑湖的雪坡上,坐著一個消瘦黑影,凜冽寒風颳起他單薄的衣角,飄搖針葉落於他烏黑的細發,若他稍稍抬一抬眼眸,能將動人的歡愉一覽無餘。
可所有的喧囂與他無關,所有的色彩與他無關,他只是倚靠在銀裝素裹的松樹之下,用碳素畫筆描摹著他緘默的孤單。